酒,丟給司蓉一聽:“我睡了一下午,這麼早可睡不著,我們邊喝酒邊看電影。“
以前有租客在,司蓉來了總覺得不方便,現在家裡沒外人了,正好可以放肆。
司蓉也不含糊,扯開拉環喝了一口,攬了楚曉漁進房。
一夜狂歡,早上司蓉頂著熊貓眼跟楚曉漁告別,楚曉漁蔫耷耷地揮手:“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就只熬了個通宵骨頭就跟散了架似的。”
司蓉心有慼慼焉地猛點頭。
這時,司蓉的電話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就要往包裡丟,楚曉漁按住她的手,輕柔地笑了笑:“別這樣司蓉,日子總還是要過的。”
司蓉的眼圈紅了:“過日子?怎麼過?他昨晚怎麼就不打電話來,他就不怕我被打劫出車禍?”
楚曉漁想安慰她,可是那電話只響了兩聲,居然就斷了,悄無聲息。她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握緊司蓉的手。
司蓉呆坐了兩秒,把手抽出來,擦掉眼角的淚,強笑著說了拜拜,就拿著包上班去走了。
楚曉漁沉沉地嘆了口氣,倒下繼續睡,反正她還要等兩天才去單位報到,不用早起,可是卻睡得很淺,夢境紛雜。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她爬起來到廚房下了碗麵,端到電腦前吃,正看著電影,想起自己的招租啟事還沒發,趕緊開啟搜房網的頁面上傳。
其實她也不想再租房,每當看見外人搬進她父母曾經的主臥,用他們一家三口曾經坐過的沙發,看過的電視,本就留存不多的溫暖記憶,就會更加支離破碎。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雖然考進了市疾控,但試用期的工資只有一千多,還得靠租金貼補日常開支。
再忍半年吧,等她轉正了就好了,可是到了那個時候,或許這裡就要拆遷了,她不知道,當這房子也不在了,她該拿什麼懷念?
不要想得太多,想得心裡疼了也沒有人心疼你。她深呼吸,笑容裡有絲淒涼。
租房啟事上傳之後,陸陸續續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但是都不了了之,畢竟這地方正在拆遷,誰也不知道幾時就會拆到楚曉漁這棟樓,租客也覺得不安穩。
就這麼過了兩天,楚曉漁該去報到了,只好先放下租房的事,先去上班。
4 以牙還牙
疾控的正頭兒不在,副頭兒正在忙,看她去了,也只給了敷衍的笑,讓她先去體檢科,以後再慢慢調部門。
楚曉漁依言來到體檢科,主任是位四十來歲的大姐,一見她就風風火火地招呼:“哎,你來得正好,今天帝維的人辦健康證,呼呼啦啦來了一大群,老黃和小王又請假了,沒人抽血。”
“可我是學檢驗的,抽血抽得少。”楚曉漁猶豫地說。
主任丟給她一件白大褂:“沒事兒,抽過就行,要用的東西在你背後的桌子上,你快拿上跟我來。“
楚曉漁有點懵,只好穿上白大褂,跟主任來到大廳。
果然很多人,她剛在桌子前坐定,面前就排起了長隊,她在心裡為排在隊伍最前頭的那個倒黴的人哀悼。
但是當她看清第一個坐到她面前的人的臉時,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嘿,是米線店遇到的那小子!
她迅速瞟了一眼化驗單,上面寫著他的名字——“辛銳“。
而辛銳在認出楚曉漁之後,愣了愣,又繼續擺出一副冷死人不償命的酷臉。
楚曉漁對他溫柔一笑,用只有他聽得見的音量說:“我抽血技術不太熟練,要是待會兒弄疼你了請多包涵。“
辛銳聽了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額上的青筋直跳。
事實證明了他的預感很準:
第一針,扎跑偏了……
第二針,還是扎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