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的眉毛向上翹,像個反八字,眼睛尖銳,兇起來的樣子確實挺可怕。
只是堂堂大將軍在這,怎麼可能懼怕這小賊。
葉城扭頭看向右手邊,語氣調侃地說道「賴將軍,你不是說賴家軍的旗幟會讓人退避三舍嗎?那這是怎麼回事?」
賴忠金無視葉城的話,面向前方,一臉兇狠地說道「你們應該是淶源縣的工人,快去通知你們的縣令,就說卓蘭縣賴家軍來和他做筆買賣」
那名鐵鍬男子以為賴忠金說的是假話,毫不顧忌地再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地喊道「賴家軍能做什麼買賣。三位賴將軍已經棄軍多年,一個住在金錢堆裡,一個睡在酒缸裡,一個整天往妓院跑,那日子不知道過得多舒坦」
賴忠金二話不說,迸發出黑色神力氣,高舉雙手,大喝一聲「賴家軍,上來」
聽到命令,十名白袍士兵從馬車兩側走上來,站到馬車前面。依次排開站成兩排。
十名白袍士兵身上都裹著鑄攻的黑色神力氣。
那群髒兮兮的男子看到後,都有些懼怕,身體在一點點地往後挪動。
一名拿著鐵鏟的男子走到鐵鍬男子身後,小聲地說著些什麼?
鐵鍬男子昂首挺胸的樣子頓時縮了下來。一副慫樣看向賴忠金,雙手握拳一副求饒的樣子說道「原來真是賴將軍,小的真是失禮了,小的這就回去通知縣令大人」
「慢著!」賴忠金喝道。
剛轉身的鐵鍬男子,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轉回頭,詢問道「不知道將軍還有何吩咐?」
「你們淶源縣本是一個富饒之地,怎麼變成這般模樣?還當起了強盜?」賴忠金問道。
「賴將軍,你有所不知」鐵鍬男子哭訴道。
哭訴完後,在這些骯髒男子的帶領下,軍隊來到淶源縣山腳下。
兩千多白袍士兵駐紮在山下,六輛馬車緩緩駛向環山山路,那名鐵鍬男子駕駛第一輛馬車,賴將軍騎馬跟在最後面。
剛才在遠處看到木架子,葉城實在奇怪,這會終於可以近距離觀看了。
這些木架子搭在環山山路上,佔據一半的道路。
木架子上有繩索和籮筐,繩索纏繞在木架子上,有一條主心繩綁在木架子中間環繞山體而上。
主心繩上還吊著一些空籮筐,上面殘留的一些泥土已經乾裂,好像很久沒有用過了。
在環山山路的內壁到處是挖空的洞,隔三兩米就有一個。洞裡漆黑,看不到有多深。
因為這些挖開的洞和木架子的原因,導致環山山路兩側沒有任何的建築物。
葉城坐在第一輛馬車的車簾外,感覺到有些奇怪,心裡暗暗道「那淶源縣的百姓住在哪裡?」
忽然,馬車正要駛向半山腰的時候,在挖開的洞口裡有一名沒穿衣服的孩子雙手掉在繩索上,做著擺動的東西,雙腳外洞外搖擺,孩子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這名小孩,葉城明白了。
淶源縣的百姓已經住到這些山洞裡面。
馬車繼續往上,在一處洞口外停下來。這洞口比其他的要小很多,而且沒有木架子延伸到裡面,洞口小到只能容納一個人往裡走。
忽然,鐵鍬男子跳下馬車,把馬繩捆綁在木架子上,便向小洞口裡走去。
賴忠金騎馬上來,一路喊道「把馬捆綁好,保護好箱子」
六輛馬車將一半的環山山路佔滿,上面有馬車想下去,只能等他們離開才行了。
賴忠金來到第一輛馬車前面,發現不見那名鐵鍬男子,便詢問道「人呢?」
葉城指著山壁上那個小洞,不說話。
賴忠金也明白了,跳下馬,將馬綁在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