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喊叫後,肖安張大雙目瞪著肖孤,嘴裡慢慢喘著氣,心裡期待肖孤會有不一樣的回答。
以前肖安有因為受不了肖孤對自己以將軍般口氣說話,便對肖孤怒口大罵。但罵完後,肖孤只會變得更加嚴厲,用更加嚴厲的軍法處罰自己。
現在他離家那麼長時間,心想父親會有所改變吧?所以才會滿心期待肖孤有不一樣口氣的回答。
面對兒子再一次掏心掏肺憤怒的吼叫,肖孤依然不為所動,面目更加的猙獰。突然他一用力,趁肖安喘息的瞬間,將兩人現在的位置調換。現在肖安背貼地面,而肖孤變成雙手按著對方肩膀的那個。
肖孤用力按著肖安的肩膀兩側,依舊以為將軍的口氣,吼道:「肖安,你膽敢對本將軍大聲怒吼,戰事結束後到我這領罰」
說完,肖孤面目猙獰的站起來,轉身盯著葉城。
葉城看到肖孤那雙憤怒的眼睛,以及肖孤身上發出的那高高在上的氣場,讓人有壓迫感,導致他剛才被掐著脖子的那一幕再次縈繞在腦海中。似乎現在脖子還被用力的掐著,有種難呼吸的感覺。
他慢慢用右手撫摸脖子,確認自己的脖子沒有被掐著,這才放心的看向肖孤。
肖孤並沒有長時間的瞪著葉城,可能是因為擔心戰場上的情況,所以很快便轉身背對葉城面對正在外面戰鬥的白袍士兵。他接著舉起雙手,又有條不紊的指揮起來,似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並不讓他有任何的動搖。
而肖安從地面起來,看到如此冷靜的肖孤,他感到了絕望。而他滿心期待的父親會以另外一種口氣對自己說話這事算是落空了,這對他的打擊很大,導致心中那絕望感更加的強烈。
肖安臉上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就算站直了身,頭卻還是垂著,有種生無可戀的狀態。慢慢向前走,走到肖孤身旁的時候,他語氣低沉地說:「父親,請問我是你的親兒子嗎?」
兩人並排而站,肖安看向後方而肖孤看向前方,兩人的肩膀與肩膀間隔只有幾厘米。在等待回答的過程中,這短短的距離似乎隔著幾萬公里,需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雙方的話才能傳到對方耳朵裡一樣。
肖孤沉默了會,沒有繼續指揮士兵作戰。粗糙的臉上,原本嚴厲的神態,變得舒緩了斜,眉頭微微皺著,眼神也變得祥和一些。但很快這些表情就消失不見,就像是曇花盛開的一瞬間一樣。
肖孤繼續表情嚴肅的指揮戰場,指揮著雷系文臣,那裡需要雷的攻擊他就讓雷落在哪裡。
發生過剛才那一幕,後面那些士兵依然對肖孤表現得十分忠誠,肖孤命令打哪,他們就讓雷電落在哪。
白袍士兵可能還會對肖孤表示忠誠,但肖安卻……
肖安垂頭喪氣的向葉城方向走去。肖孤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大概猜到了,他可能真不是肖孤的兒子。
為什麼這麼說?
肖安自己也有感覺,他知道自己從小就有怪病,就是那個晝夜兩個人的怪病。
這怪病在他有記憶時就有了。
小時後,周圍的小孩知道他不用睡覺,都以怪胎來稱呼他,幾次他對那些孩子出手,回家後都被肖孤痛打一頓。
長大後,被肖孤安排到軍營中當一名小兵,小時候對肖孤那嚴厲的口氣不理解,等到了軍營後才知道那是將軍訓斥士兵的語氣。而他見肖孤也必須得以尊稱,並不能稱呼父親二字。起初他並不以為有什麼,但是長期以往,漸漸的覺得哪裡不對勁。
肖安覺得不對勁,是因為肖孤明明是自己的父親,可為什麼不能稱呼父親,每次見面都得稱呼將軍。而肖孤對待自己也像對待一名士兵一樣,日常的生活起居都如同一名士兵一樣,就連在家也是如此。
讓肖安有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其實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