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沒敢懈怠,她快步跑進帳篷裡,快速來到小床邊。隨後進行一番檢查,她連續翻動白纓平的雙眼。接著又翻開裹在白纓平胸口上的白布,看了一眼傷口。
諾諾依蘭看到這檢查都是剛才自己做的,所以有些擔心的問:「軍醫,他不會有事吧?」
雖然軍醫的檢查和諾諾依蘭之前的一樣,但兩人所看到的狀況並不同。所以經過一番簡單的檢查,軍醫可以確定白纓平現在並無大礙。
為了讓兩位將軍放心,軍醫淡淡地回道:「諾諾將軍放心吧,他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傷口滲出了點血跡,但傷口還沒裂開,所以不用擔心」
軍醫說話間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也是個鼻煙壺的模樣。隨後軍醫開啟瓶蓋,將瓶口放在白纓平的鼻口處左右擺動。
隨著小瓶子的擺動,一股淡淡的青色氣體飄出,慢慢的飄進白纓平的鼻口中。
很快,隨著淡淡的青色氣體越飄越多,白纓平的鼻子開始蠕動。
出現這情況,軍醫收回小瓶子。接著用手輕拍白纓平的臉頰,想讓白纓平感覺到疼痛然後清醒過來。
這舉動是好的,不過要看時候。
就在軍醫輕拍白纓平臉頰的時候,白纓平突然醒過來,隨後抬起雙手胡亂一抓。他以為悟鐵還在呢,所以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就是抓。
只是這抓得很準。
白纓平的左手抓住軍醫的右手臂,而右手就抓了不該抓的地方。他的右手抓在軍醫的左胸上,就像抓著一個巴掌大的饅頭。白纓平不止是抓,而且還很用力,將那饅頭都快抓破了。
這導致軍醫一陣羞澀的疼痛難忍。她咬牙,臉色泛紅,羞澀地喊道:「將軍快幫忙把他的手拿開,好難受」
諾諾依蘭在一旁見此狀況,趕緊弓下身抓住白纓平的右手掌。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著,想將白纓平的手掌從軍醫的胸上掰開。可是白纓平剛醒過來,意識還停留在剛才悟鐵掐他脖子的畫面中,所以此刻他用的力氣是那種拼死的勁。
一個胸口被穿透的人,還能有這樣的力氣,諾諾依蘭也很無奈。
但好在白纓平的身體現在是虛弱狀態,使不出多麼強大的勁,所以諾諾依蘭很快就將白纓平的右手掌從軍醫的左胸上掰開。隨後諾諾依蘭反抓住白纓平的雙手手腕,說:「快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
軍醫被剛才的事情驚到,退離床邊兩步遠。雙手按著自己的左胸,倉惶的對著諾諾依蘭,說:「諾諾將軍,他剛醒過來,不能再迷昏他,所以得用聲音叫醒他才行」
聽到這話,諾諾依蘭用雙手分別將白纓平的兩隻手按壓在床上,隨即低頭與白纓平臉對臉,吼道:「快給我醒過來!葉城還等你去救呢!!」
這聲喊叫中的葉城二字徹底觸動了白纓平的神經,那些以往和葉城及大家相處的畫面快速浮現在腦海中。畫面中是一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的景象。可是一想到現在有的人死去,有的人傷心欲絕的離去,還有那生死未明的葉城。
想到這些種種,白纓平停下來了,雙手癱倒在床面。他兩眼無神的望著帳篷頂,眼眶裡慢慢積滿淚水,裝不下後就從眼眶兩邊流下。悲傷的情緒使他發出一聲沉重而悲傷的喊叫:「葉城……你說過要帶我一起回家,一起幫我找回記憶的,難道你要食言嗎?」
喊完之後,白纓平就一直望著帳篷頂,不再說話。
而白纓平那番話也讓諾諾依蘭為之一振,內心一下觸動,感到十分的難過。但同時她也不清楚白纓平所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怪諾諾依蘭,畢竟他們沒有一起逃亡過,不懂得葉城他們那些瑣碎的開心也很正常。
就是因為不懂,所以內心產生了好奇。
諾諾依蘭望著白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