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滿石豹也被兩個手下扶著上來了,他倒是想吼兩嗓子,不過剛才一下摔得狠了,門牙都磕掉了,捂著嘴也說不出話。
顏行義看了柳寒星一會兒,微微一笑,對霖夜火拱了拱手,“原來是火鳳堂堂主,失敬。”
霖夜火瞄著自家一眾副堂主——你們來幹嘛?
諸葛音到他身邊坐下,略促狹地對他眨眨眼——來找你過年啊!邊又對鄒良笑了笑,戳霖夜火臉頰——你個樂不思蜀的!還記得自己是火鳳堂堂主啊?
霖夜火揉臉。
桑犇到鄒良身邊坐下,邊拽了自言自語正嘀咕的羅子牧也坐下。
顏行義看了看滿石豹。
滿石豹也搞不懂火鳳堂是幹嘛的,身旁幾個石虎堂的人死死拽住他,生怕他又闖禍。
那位陳總鏢頭此時也是懵了,自己剛才是讓西域第一高手滾出去?還連喊了三遍!
顏行義對霖夜火道,“今日巧遇,不如我做東……”
話沒說完,霖夜火一抬手,那站在樓梯口的夥計就接到了一錠銀子。
火鳳起身一甩袖,“免了吧,你們繼續。”
說完,順手一拽鄒良,溜達下樓了。霖夜火剛才不過是氣不順那群鏢師的態度,可大人不計小人怪,沒必要欺負幾個鏢師。再者說了,他跟二顏宮和石虎堂都不熟,趟這渾水乾嘛?
柳寒星對兩邊拱了拱手,“打擾打擾。”
火鳳堂其他幾位副堂主也都跟著下樓了,羅子牧碎碎念問諸葛音,“小霖子和啞巴感情越來越好了!小良子呢?怎麼都沒見到是不是叫趙普家小兔子拐走了一年都不回家……”
眾人也不去理他,由得他嘰裡咕嚕嘀咕。
一眾江湖人也感慨——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古怪!
等火鳳堂的人走了,顏行義看了看嘴腫起多高的滿石豹,“少當家,下次再談吧?”
滿石豹一肚子氣,一擺手,帶著一群傷兵就走了。
顏行義看著北派眾人離開,嘴角微微地動了動,露出了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
霖夜火出了酒樓,往樓上看了一眼。
柳寒星走到他身邊,道,“堂主,沒必要攙和中原門派的紛爭。”
霖夜火眯眼,“我哪裡有攙和?今天也是我脾氣好,不跟他們計較!大爺我不止長得帥心腸還好人也大氣!”
鄒良看著自誇不臉紅的霖夜火,總覺得這貨漂亮的腦門上有個“二”字!
火鳳堂眾人都失笑,有段時間沒見,霖夜火倒是一點都沒變,果然二到極致成習慣……
鄒良和火鳳堂眾人已經很熟悉,跟他們聊起了蘇州府的案件,火鳳堂的畫舫就停在不遠處的河邊,眾人上船。
可就在他們剛上船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一陣騷亂。
霖夜火站在船頭往遠處望,就見人越聚越多。
“出什麼事了?”諸葛音好奇。
桑犇跑去看了個熱鬧,眾人則是準備開船調頭,回五莊。
沒多久,桑犇跑回來,跳上船就說,“滿石豹死了!”
眾人一愣。
“我們走了之後兩家開打了?”鄒良不解。
“好像不是二顏宮的人乾的,我看到屍體了,掛在一條巷子裡。”桑犇一指遠處,就見遠處一條巷子外邊圍滿了人。
“掛?”鄒良疑惑。
“嗯!跟個扯線的人偶似的,掛在巷子半當間兒!”桑犇還學了個姿勢,“身上都是絲線。”
鄒良和霖夜火對視了一眼。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柳寒星皺眉,“那兇手是早就埋伏好了的?!”
鄒良猛地想到剛才在那附近,的確看到了一個黑袍的可疑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