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緣看了一遍西洋古董鐘錶,每一件都是奢華之極,代表當時最高的工藝水平。
他手裡也有幾個宮廷鐘錶,經過老任找專人修復,已經完好如初,在庫房放著,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展示。
故宮有專門的鐘表館,乾隆年間,宮廷中已經大量使用以發條為動力的機械鐘錶。清宮收藏的各式鐘錶,主要是乾隆和嘉慶年間在廣州、蘇州和宮內做鍾處製造,部分是英、法、瑞士等國出產。
中國製造的鐘表多以黃金、珠玉、寶石為裝飾,造型模擬樓閣、寶塔、花果、盆景等。英、法等國出產的鐘表則模擬西洋建築、車馬人物等。
這些鐘錶報時報刻的方式多種多樣,有的自動開門關門,機器人出來敲鐘;有的到時琴鼓齊鳴,奏出優美的曲子;有的花開、蝶舞、水注流動、飛鳥啼鳴,都以鮮豔的色彩、悅耳的音樂和吉祥的寓意取悅帝后。
從康熙開始,就對西洋科學很有興趣,他自己拜傳教士湯若望為師,精通物理和化學,對天文也有極高的理解。乾隆更是對鐘錶情有獨鍾,歐洲很對進貢都是鐘錶,鐘錶館設在景運門外的奉先殿內,共展出十八世紀中外製造的各式鐘錶一百二十三件。
早在明朝在傳教士利瑪竇進貢給萬曆帝的40多件物品中,有兩件自鳴鐘。據記載這兩件自鳴鐘在進獻給萬曆帝的時候,因為經過長期的運輸顛簸,還需要除錯,因此萬曆帝就召利瑪竇進宮來除錯這些鐘錶。
於是利瑪竇第一次進入到了皇宮,可以說在早期的西方傳教士進入中國的過程中,鐘錶成為了一塊“敲門磚”。當時萬曆帝聽到鐘錶的嘀嗒聲,非常高興,對利瑪竇和太監都給予了重賞。據利瑪竇的記載,萬曆帝后來花費了1300兩銀子,在御花園內為自鳴鐘建造了一個鐘樓。
“都是精品,上拍最少都是過百萬,有價格沒?”
山中一看吳天緣有興趣,高興道:“對外報價是四十億日元,也就是二億六千萬人民幣。不過我已經打通關係,要是咱們拿下,不超過二億三就能搞定!”
吳天緣點點頭,他很喜歡這批鐘錶,正發愁下一個展廳佈置什麼,現在有了,流金歲月,西洋鐘錶!
兩個人第二天就去日本,找根津美術館談談,正好吳天緣也體會一下如何用資本跟博物館談交易?
“你怎麼也在這裡?”
剛一進門,兩個人就碰見山中龍彥和手下,他們竟然也來談判?
“我親愛的弟弟,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我為什麼不能來?”
山中龍彥表面跟山中宏明說話,眼睛死死盯著吳天緣,不屑道:“早就聽說你傍上一個支那人的大腿?果然如此,我真為家族感到羞恥!”
“哦?羞恥?”
山中宏明哈哈大笑,挺起腰板反駁道:“咱們日本人就應該尊敬強者,跟強者合作,是你自己沒有本事罷了!天緣君,上次圓明園拍賣會還記不記得?”
看見吳天緣一臉嘲諷的樣子,山中龍彥暴怒道:“八格牙路,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山中宏明大氣道:“從來你都是狐假虎威!靠著背後有人支援吹牛皮!上次兩億買了一堆清代貨,宮城那個老傢伙還滿意吧?”
山中宏明越說越興奮,終於有機會報多年之仇,不屑道:“用一個汝窯的錢買一堆清代貨?我們也是好尷尬啊!”
吳天緣滿意的看著山中宏明,小子有一套,光這罵人不吐髒字的口才就不一般,不錯。
“這次又找了那個冤大頭替你買單?哎,真為他不值!”
“你……”
山中龍彥暴跳如雷,原本唯唯諾諾的敗家子,今天竟然敢罵自己這個未來家主?正要動手,手下一看不好,趕緊拉住耳語幾句,他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