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老頭兒厲害!”
“快跑!”
“老大救我!”
桃谷六仙一把將那女子扔向劍光,哭爹喊孃的朝著張新逸跑去。
穆人清怒而出劍,沒想到桃谷六仙忽然將那年女子投擲向他,為免誤傷,只能收起劍光,一隻手掌往她背上一按,止住去勢。
那漢子這時方才堪堪追到,連忙抱住女子,大聲問道:“二孃,你沒事吧?”
這名中年女子卻是穆人清二弟子歸辛樹的妻子歸二孃,聞言搖了搖頭,愣然片刻,忽然拔劍朝張新逸及他身後的桃谷六仙刺去,卻被穆人清用劍攔住,“莫要自取其辱,你且退下。”
穆人清目光如電,掃了張新逸一眼,朝嶽不群問道:“嶽掌門,這也是你華山派的弟子?”
嶽不群面露一絲怪異之色,萬萬想不到此人竟會突然出手,難道要他說此人不但不是華山派的,還是華山等六大派的大對頭明教教主。不過內心裡,他恨不得張新逸將此事搞得越複雜越好。
張新逸驟然一陣長笑,負手道:“我是不是華山派的並不關鍵,關鍵是有人託我給你一物。”
右手一揚,一把長劍刺入場中的青石磚上。
“這是……”穆人清忽然臉色一變,出現在場中,將長劍拔出。
“清風劍……真的是清風劍……”穆人清身體微顫,臉上神色一變再變,過了半晌,方才問道,“你見到這劍的主人了?”
“有幸一見。”
“他老人家身子可好?”
“前輩身子矯健,鬥劍百招,仍然氣息不亂。”
穆人清深色寬慰的點了點頭,忽然說道:“他老人家不願現身,是否他還是怪我自作主張?”
張新逸攤了攤手,“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尊其吩咐,將此劍交予給你。”
兩人一問一答,在場中人除了洪七公、楊過、小昭等人,其餘之人都不辨其義,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穆人清久久不言,忽然長嘆一聲,“罷了!罷了!當年之爭,既然他老人家早有見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劍宗、氣宗誰是正宗,真的這麼重要嗎……”
“師傅!師祖!”西嶽劍派眾人不解其意,連聲呼和。
“老夫無事。”穆人清右手一揚,止住眾人,沉吟片刻,忽然喝道:“西嶽劍派眾弟子聽令!”
西嶽劍派眾人不敢怠慢,連忙跪地應道:“師傅(師祖)在上,弟子謹遵號令。”
穆人清緩緩點頭,道:“從今往後,我西嶽劍派不再以華山劍宗自稱,西嶽劍派就是西嶽劍派,這所謂華山正宗的名號,嘿,咱們不爭也罷。”
嶽不群頓時又驚又喜,驚的是聽兩人剛才所言,劍宗疑似還有祖師在世,觀其表現,那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卻是當年劍宗那位劍法通玄的風清揚師叔,若他出手,氣宗正宗之位必然不保;喜的是那位師叔似乎不願過問此事,更促使穆人清公然放棄華山劍宗之名,從今以後,他這華山正宗掌門之位,必然穩固如昔,再難動搖。
不過面子上,嶽不群還是嘆道:“穆師兄何至如此,你我劍宗、氣宗本為一家,自當齊心攜手,戮力同心,這華山正宗之說,咱們不提也罷。”
在場眾人暗自點頭,心想此人不愧有“君子劍”之名,恭謙禮讓,彬彬有禮,令人大生好感,而且雙方雖然立場不同,但並無實質性的仇怨,幾十年前更是一家。
可惜穆人清素來對這位嶽師弟素來無甚好感,自不會理會他的“好意”,冷冷說道:“自今日起,西嶽劍派和華山派自不相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將來江湖上見。”說罷,帶頭朝山下走去。
西嶽劍派門下弟子互相看了看,一齊跟在他的身後。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