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與手背還相差一厘米,一陣涼風突然呼嘯而過,竄來一道如山般壓迫感極強的黑影,領口一滯,整個人已被揪住,下一刻便有拳頭招呼在臉上,連呼痛都來不及,小軒被掀翻在地上,再也掙扎不起——
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眼冒兇光臉色鐵青的大哥——果真動手了
手指與手背還相差一厘米,一陣涼風突然呼嘯而過,竄來一道如山般壓迫感極強的黑影,領口一滯,整個人已被揪住,下一刻便有拳頭招呼在臉上,連呼痛都來不及,小軒被掀翻在地上,再也掙扎不起——
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眼冒兇光臉色鐵青的大哥——果真動手了!
震驚的鬱僵直在原地,大打出手的人已經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暴力出場的人怒吼:“怪不得你急著離開醫院,離開我,原來是要見這個混蛋!”整個飯店頓時鴉雀無聲,面紅耳赤、表情緊張內心澎湃的眾店員猶豫著是否要過來勸架。
整個世界安靜了——
“遲天?”
“鬱——”怒火沖天的人將人扯在懷裡,雙手忙碌著:“你沒有和他怎麼樣吧?”他從醫院誘惑那個查房的年輕小護士,私逃出來,在這家廣告公司的職員餐廳坐了近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到鬱出現,不想他身邊竟還跟著一個愣頭愣腦、一看就居心叵測的愣頭青。他不是不相信他,他是不相信自己——
他自知傷他太重,他想求他原諒但內心忐忑。於是便撒嬌耍賴小丑般泥濘著,時刻準備著鬱在下一刻如果開口趕自己走、冷言冷語的對自己說不要再說喜歡,自己便裝傻賣呆、大言不慚的裝不懂。他擺出一張嘻嘻哈哈的臉,內心卻緊張得幾乎凍結——
鬱,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鬱,陪我回醫院吧?”只要你呆在我身邊,我哪裡都不去。
“……“
兩人僵持著,最後遲天尷尬的放開鬱的肩膀,像一個吵吵鬧鬧、不惜滿地打滾、哭著要糖果卻沒有得到別人一丁點兒理睬的孩子,遲天深沉的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不待人抓住,馬上又重新盛滿笑意——
“不然,我來給鬱幫忙好了,你需要助手吧?反正我的休假很長,而且——”
“我下午要回日本。”鬱打斷遲天的話,望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你自己回去吧。”
“什麼?你什麼意思?”有些焦灼的人重新抓住鬱退縮要逃得肩膀“你為什麼回日本?回那裡做什麼?”
“因為——”鬱揮開他的手,有些惡狠狠的說:“因為,我要結婚了!”緊盯著遲天愕然震驚的臉,心裡翻騰著一陣緊似一陣的苦澀:
為什麼你會感到驚訝?
為什麼你要擺出一張彷彿深受打擊、傷心欲絕的臉?
你自己還不是已經有了妻子?甚至還有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一個在我剛剛離開便火速娶妻生子的人,一個本來對自己不理不睬輕視譏諷視自己為發洩玩物的人,在三年後突然對自己說喜歡,說愛,說永遠,說不棄——
遲天,你想讓我再對你說什麼?
你想讓我再對你承諾什麼?
你到底,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是一直以來不論你如何的折磨、打擊、侮辱、蹂躪都不肯放棄,依然希望留在你身邊的——這個身體?
還是想證明,即使被你拋棄。被你穿刺得千瘡百孔,依然卑賤不堪的愛著你的心仍然忘不掉你,仍然可以讓你繼續踐踏直到麻木不仁?
“請你馬上回醫院吧,也請不要再給你周圍的人添麻煩了——”輕緩的說著,頭有些痛,刻意不去理會面前的人突然慘敗無措的臉和明顯搖搖欲墜不支的身體,鬱繞過他的身旁去扶倒在地上的小軒,身後的人衝過來,強自笑著:“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