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門面低矮的小酒肆,仍是策馬前行。走了不多久,他一下子醒悟了過來。左右一看卻是沒找到人,這下頓時大吃一驚,慌忙調轉馬頭往回走。然而。這一片原本就是尋常百姓聚居的的方,人多路雜,他兜了兩個圈子就糊塗了,只好下馬來尋人問路。
正當他向一個老者詢問西牌樓巷該如何走的時候,他忽然瞥見不遠處的一座茶館中出來了幾個人影。這些人大多都是陌生面孔,但其中一個卻讓他覺得有些眼熟,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這一分神,他便沒聽清楚那老者嘮嘮叨叨地左一個拐彎右直行的說明,只顧著看那幾斤小各自上馬的人。直到有咫土2州了拍他的肩膀,他這才驚醒了過來。
“你這小子,我買了酒出來就發現你不知上哪裡去了,結果你竟然在這兒問路!”
那邊一個騎在馬上的漢子原本已經注意到了直勾勾盯著自己瞧的張赳。待聽到這聲咋呼呼的嚷嚷,又見新出現的人沒好氣地把人往一邊拽。他這才為之釋然,扭過頭便招呼了一眾人走了。而張赳向萬世節埋怨了幾句之後,卻仍是瞥了一眼單獨騎馬往相反方向走的剩下那行小人,心中忽地想起了自己在何處見過他。
那不是曾經隨著陸豐來過家裡好幾次的程九?
萬世節拉著張赳出來買酒,誰知道把人給丟了,原本就是又好氣又好笑,剛網上前的時候卻發現張赳只顧著往別人那裡瞧,卻沒發現人家已經注意上了他,於是便出聲打岔。此時此刻,看見這個張家長房長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把那一甕酒小心翼翼塞回馬褡褳裡頭,又死活拖著人上馬,等到離開了老遠,他少不得教了起來。
“我說張小四,就算認出了人。哪有你這般目不斜視盯著人家看的?要是人家本就是辦的隱秘勾當,看見你發現了,說不定就下了黑手。認人也得悄悄瞥上這麼一眼,比如說像我這樣!”
心裡正驚疑的張赳看到萬世節那個悄悄偷覷一眼的示範動作,先是一愣,隨即笑得差點從馬背上跌了下來,網剛那些擔心一下子都丟到了九霄雲外,竟是連這些天因祖母的病和婚事而揹負的重重壓力也消減了許多。好容易笑完了。他就把網剛自己認出人的事情對萬世節說了,然後不禁有些後怕。
“萬大哥說的對。我那時候不該盯著人家看的,那畢竟是東廠的人。對了,他們網剛有沒有發現我認出了他們,,要是真發現了,會不餘,”
“我只不過而已,你還真上心了!”萬世節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無所謂,“既然你說是東廠。那麼就沒事了。那都蠻橫的角色,網網沒拿你怎麼樣,事後恐怕早就忘了。好了,別想這麼多。回去喝酒!”
回到家裡,萬世節三下五除二灌醉了兩個已經定下了終身大事的準新郎官,自己卻到廚下請文伯給煮了一碗醒酒湯。一碗熱湯下肚,感覺那身酒意解了七分,他又吩咐文伯等到兩人醒了就告訴他們自己去辦小事了,然後再次出了門。在外頭跌跌撞撞好容易翻上那馬背,他忍不住歪著腦袋沉吟了起來。
兵部這幾日軍報不斷,應該不多時就要班師了,但朝中氣氛卻詭異得很。兵部尚書趙艦這幾天常常莫名其妙大光其火,背地裡還有些奇怪的風聲,說是什麼如永樂十二年舊事之類的。按照這由頭。皇帝哪怕是打敗了兀良哈人,這凱旋恐怕也得變一層味,,這當口東廠的人行蹤詭秘,莫非有什麼變故麼?
思來想去,萬世節眼睛一亮,一下子想到了一斤。最好的主意,當下也不管自己這會兒正十醉著,死命在馬股上抽了一記,風馳電掣地竄了出去。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自己前一眸子常常光顧的那家宅子大門口,他便跳下馬,興沖沖地躍上兩級臺階,他就發現裡頭有人出來。
小五姑娘!”
“萬大哥?”x卜五瞧見真世節又驚又喜的笑臉,便輕快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