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截然停住,眼瞳內隨即浮起厲光一抹。
“靈姑娘!”幾名侍衛趕到。
秋寒月亦掠了過來,“小傢伙,怎麼了?”
“靈兒鼻子疼,臉疼,嘴也疼!”
“給月哥哥看看。”雙手捧起桃型小臉,他從上到下鉅細靡遺地的審過,除了紅通通的小鼻頭,未見傷痕。“調皮不是?要玩也不仔細著,打翻了人家的攤子是要陪錢的呢。”
那個攤主要不是眼睛好使瞅見了城主府的侍衛隨侍在側,早該上前來揪著她不依不饒。看來,這小傢伙太慣著也是不成。
“要陪響叮咚?”
“對,要陪很多個響叮咚。”
“……靈兒有,靈兒陪!”靈兒從腰囊內拿了兩串能換雞腿和好吃粥的“響叮咚”舉在嫩白掌心,大眼晴內卻盡是依依難捨。“哥哥給。”
他失笑,捏了捏她柔軟桃頰,“乖,這是給靈兒玩的。月哥哥另外陪償。”
“是靈兒做錯事,靈兒陪嘛。”
“小笨蛋,月哥哥的錢都是你的,誰陪不都一樣?”
此時街上正是人來人往的熱鬧時分,早在城主大人方一現身鬧市,人們便不自覺地格外留起了心思,及待城主大人與那位小美人耳鬢廝磨,更是充分調起了大傢伙的八卦天性,一個個蹭著腳跟,斜著眼角,都想盡可能將這出極有可能影響飛狐城未來八卦風向的大八卦瞅在眼裡,記在心底,以備後用。於是乎,城主大人那一句“月哥哥的錢都是你的,誰陪不都一樣”出得口去,如石破天驚般震進大傢伙的耳朵裡,以長了翅的速度口耳相傳,傳遍飛狐城。
秋寒月帶靈兒轉身之際,陡然覺察有兩道異樣眸芒釘在背上,他驀地回首,抓到了無數雙來不及收回的窺探目光,但中間並沒有他要找的。
“月哥哥,怎麼了?”
“沒事。”他旋踵起步,心卻並未面上的莞爾有所釋松。如果他沒有感覺錯誤,那雙眼睛及那份氣息,應是玄門中人……環緊身旁小人兒。“靈兒,月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粥。”
“嗯!”小臉上盡是燦爛笑靨,如桃花綻放,美不勝收。
他把小人兒環得更緊。不管適才那位是過路的神仙,還是得道的天師,最好莫將主意打到他這塊心尖肉上,否則……
秋寒月的感覺,居然沒有絲毫失誤。
第二日,用罷早膳,他在偏廳接見幾位外地客商,門房來報,門外有位道長求見。
“道長”兩字,令他眸心陡冷。“請。”
大廳內,賓主落座,寒暄奉茶,秋寒月不問來歷,不求來意,徑自端坐垂眸。
“秋城主,貧道絕緣。”兩顴尖刻,眼窩深陷的灰袍道人道。“冒昧登府,實是不得不為。可否摒退左右,聽貧道詳細道來?”
“都退下。”秋寒月從善如流。
廳內丫鬟侍衛盡移身廳外。灰袍道人見主人如此配合,深感必能不虛此行,道:“貧道昨夜夜宿貴城,夜觀天象,竟見城主府府頂有妖氣籠罩,是以上門除妖。”
秋寒月冷笑。觀月樓的門楣上,刻著巫氏族長親自制作的靈符,能將一切妖氣隱匿,是他為了藏住靈兒,在靈兒進府的翌日即厚著臉皮向人索討來的。這個道士主府有巫符罩護都不能感知,就敢大話至斯?
“秋城主,斬妖除魔乃我玄門中人與生俱來的職責,有我輩之處,絕不讓妖物禍害蒼生,請城主允准貧道在貴府設壇施法,令匿於貴府的妖物現出原形!”
“道長此話是真是假?所謂妖魔鬼怪,無非怪力亂神。朗朗乾坤,太平盛世,怎會有它們橫行之處?道長許是眼花了罷。”
“秋城主此話差矣!”灰衣道人霍地站起。“大千世界,物道輪迴,皆應各安天命。偏有些個不能安分的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