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令妃聞言,忍不住微微抬起目光,飛快地掃了那拉一眼,見她正望著牆上的一副古畫,神情抑鬱又不安的樣子,心裡顫了顫,“這是要上戲肉了嗎?”
而慶嬪則是更加縮了縮肩膀,欲圖再減少點自家的存在感。
“娘娘何以有此言?”
忻嬪見令妃和慶嬪都不吱聲,也不能讓場面冷場,便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臺詞。她心裡暗暗後悔,怎麼自己就沒有那厚臉皮,能夠裝作其實並沒有聽見呢?
“唉,都怪本宮啊,太后娘娘整日無聊,好容易有了個打馬吊的愛好,那天留下本宮,令妃妹妹和舒妃妹妹作陪,卻因為本宮牌技不精,氣得這幾日牌都不打了。”
那拉換了個手托腮,聲音帶著低落,“是以,本宮心裡很是惶恐,你們是本宮的好姐妹,幫本宮想想,本宮該怎麼辦呢?”
三人無語極了。這明擺著,就是你故意輸了討好太后的,反而在這裡紅口白牙地,說什麼自己牌技不精,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
見三人不回答,那拉便點名了。
“令妃妹妹,你向來是個心思靈巧的,連聖上都對你讚賞不已,今日本宮就厚著臉皮,請你幫個忙了,你可要幫本宮出出主意啊。”
令妃看著那拉真誠信賴的眼神,幾欲吐血,心想,“本宮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這麼鐵了?你倒黴本宮才好呢,還要幫你,真是異想天開。”
“呵呵,”令妃哂然,“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其實愚笨得很,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妃子而已,哪裡能夠幫得上皇后娘娘您的忙呢?”
“你有話就直說好不好?”令妃很是氣憤地想,她都快要在心裡咆哮了,“這那拉氏今日怎麼陰陽怪氣的,看得本宮心裡不舒服。”
那拉視線在三人臉上掃視了一圈,視線所到之處,三人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見到三張如出一轍的,表明“我很弱,很不中用”的表情,那拉心裡一嘲,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了。
“本宮今日呢,其實就是想讓你們陪本宮練練牌技,好滿足太后娘娘日益強大的馬吊技術需求。”
誰比誰高明
聽到那拉說打馬吊,令妃更加不願意了。
她從來都手氣就算不上好。
上次在慈寧宮,也是因為太后的火力是對準了皇后那拉氏而去的,她才能夠僥倖地,僅僅輸掉七百兩銀子就脫了身。
“可是,即使是隻有七百兩銀子,那也是本宮一兩一兩地掙來的啊!本宮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肉疼。”
她斟酌著,要出言拒絕。哪知在抬眼的瞬間,眼角餘光掃到慶嬪和忻嬪時,卻發現忻嬪身形動了動,好像要開口說話。
令妃心裡一緊,“不好,可不能讓她搶了前。”
來不及想借口了,令妃便使出了最常用,也百試不爽的一招——裝病。
她忽然間,就捂住肚子,□了一聲,然後繼續悽悽慘慘地叫了起來。
為了體現弱質纖纖的氣質,令妃本來臉上就塗著許多鉛粉,現在看不出面色來,正是好一個病怏怏的樣子。
她這一番做派,成功地堵住了忻嬪已經送到嘴邊的託辭,搶得了先機。
跟在她身邊的繡草很有默契,連忙扶著她,還緊張兮兮地呼嚎起來,搞得跟真的一樣。
“娘娘,您怎麼啦?您哪裡疼啊?”
“令妃妹妹,你這是?”
那拉驚了,“這令妃懷著孩子,雖然這當口很有裝病的嫌疑,可也保不準可能是真的不好了。”
於是,那拉立馬高呼,“來人,快去請太醫。”
“是,娘娘。”旁邊一個宮女應聲,拔腿就要往太醫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