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畫了一隻老虎,指著告訴他,這是他的救命恩虎,孩子眨眨眼,明顯不懂什麼意思,伸出一隻小手在紙上好奇的摸著。
木艾想了想,回身看看屋子裡只有春分在,就喊了她把門關上,簡單囑咐了兩句,然後一揮手放出了空間裡的兩隻白虎。
就算是有了心理準備,春分突然看見兩隻大老虎,還是嚇得扔了手裡的書,反倒是胖小子不知道他是把老虎當玩偶了,還是潛意識裡對它們有印象,沒有表現出半點懼怕的神色。
兩隻老虎走過來親密的舔他的手臉時,居然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極為清脆歡快,這讓春分立時忘了剛剛的驚懼,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木艾嘴角微翹著,小心翼翼扶著胖小子坐到母虎背上,在地上走了兩圈兒,胖小子顯然很喜歡這個遊戲,小手抓著母虎頸後的皮毛,一臉雀躍歡喜。
&ldo;你這麼喜歡老虎,以後就叫你虎子吧,哦,不行,這個名字西院有人叫了。嗯,獅子王應該比老虎厲害,咱辱名就叫辛巴怎麼樣?&rdo;
木艾看著胖小子騎得又穩又開心,母虎也半點兒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很小心走動,生怕胖小子摔下來,就鬆開了手,懶懶靠在公虎身上歇息一下,順口給胖小子起了個小名兒。
結果孩子倒是沒反對,身後的公虎鼻子裡卻不屑的打了個噴嚏,惹得木艾迴身揉揉它的大頭,打趣道,&ldo;怎麼,覺得我偏心,沒有給你們取名字就生氣了嗎,那好吧,你以後叫大白,你媳婦兒就叫二白,怎麼樣?&rdo;
公虎晃晃頭,不知道是不同意這名字,還是想要躲開木艾正蹂躪它光滑皮毛的魔手。可惜,木艾自動把它的搖頭理解為高興得搖頭晃腦。於是,木仙府裡三名新成員的名字就這樣被定下來了。
春分嘴角抽了抽,心裡想著夫人這名字起的真是太怪太白了,當然心裡同時也很慶幸夫人給她們四個起名字時,沒有一時興起叫什麼小紅小綠之類的。
秋分端了兩碗熱豆漿推門進來,一眼看見地中間的兩隻白老虎,手上一抖,差點把碗都扔了,好再春分早有準備,一把幫忙扶住,低聲安慰了兩句。
木艾笑著接了豆漿碗過來,試了試溫度剛好,哄著玩得滿頭是汗的辛巴喝了大半碗。
原本她是讓郭淮去尋頭下過崽兒的母牛回來,想著每日給辛巴喝些牛奶補鈣,可惜,這時空裡,牛是很重要的生產物資,在有些人家厲害人還要金貴,萬一有個小病症不吃糙料,那全家都會跟著吃喝不下。官府那裡也都有備案,如果不是牛老死或者重傷是不準殺掉吃肉的。
郭淮找了幾家,只有一家母牛剛剛生產,可是聽說他要花錢買下牛後,把奶擠出來給人喝,都連連搖頭不肯,有位老人甚至還喝罵說餓死牛犢要遭報應的。
木艾讓郭淮解釋說,牛犢可以少吃奶,多餵些包穀面兒之類,可惜人家根本不聽。
沒有辦法,她只得讓人又單買了個直徑不足二尺的小磨盤迴來,如果大廚房那邊不做豆腐,沒有現成豆漿可喝的日子,就在小廚房單獨磨豆子,煮上一小盆兒豆漿,保證胖小子隔上一兩天就喝上一次。
這一場陰雨連綿不盡,從大雨轉成中雨,中雨又轉成小雨、毛毛雨,淋漓拖沓了三天之久,才終於在第四日一早放了晴兒。
木艾惦記田裡的稻子,每日都會帶著春分出去看上一次。郭管家自然知道自家主母對於這幾畝田的重視程度,帶著兩三個人穿著蓑衣整日在地邊兒守著,只要稻田裡的水位比木艾規定的標準超過一丁點兒,他就馬上指揮眾人把水放出去,那態度虔誠的讓木艾都忍不住慚愧。
這稻子說是她種的,實際上,她只是起到個宏觀調控指導的作用,這府裡任何一個人都比她伺弄得更精心更細緻。
心裡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