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玩得正起勁時,沒注意到一位現成的觀眾,呆立在門口,用妒火中燒的目光狠瞪他們。
江震武如受雷擊,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幅讓他錯愕到無法置信的畫面。
“耶?阿武?”乍見門口的人影后,發現是江震武,她開心地向他招招手,她現在是安宓兒,理所當然用著好哥兒們的態度對他,完全沒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江震武真的被惹火了,再也無法按捺住胸口那股蓄積已久的怒火。
“水性楊花……”
“什麼?”她呆愕。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再也忍不住了,這女人不但玩弄他,現在還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腿上,原來她不只扮兩個人,還腳踏兩條船,妒火加上醋勁,讓他再也壓抑不住地爆發出來。
安宓兒莫名其妙地被他的怒火懾住,先是呆掉,然後才猛然回神反駁回去。
“你幹麼罵人啊!居然罵我水性楊花?”
“你跟我交往,卻揹著我勾搭上這個娘娘腔!沒想到你這麼不知檢點!”
她全身一震,直直地瞪著他,解讀他激動的神情及說的話,終於恍然大悟。
“你……”
“喂,等等,別以為我是外國人就聽不懂中文,我知道娘娘腔的意思,也許我不像你長得這麼雄壯威武,但絕不是娘娘腔,請別侮辱人。”Sammy不服氣地更正,他是GAY沒錯,但並不喜歡和娘娘腔這個詞扯上關係,而且他自認打扮得很有型,也很有個人風格,追求品味的他,不能接受這種侮辱。
江震武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警告。
“該死的你!”
Sammy倒抽一口涼氣,以為對方的拳頭就要打來,但下一秒,安宓兒已擋在他面前。
她的目光同他一般危險,燃著熊熊怒火,一手及時鉗制住他的拳頭,與他凌厲的目光對峙。
江震武愣住,沒想到她會為了那個男人與他對上,禁不住怒火更盛,不過在發飆之前,她卻先他開了口。
“你早就知道了?”
他一怔,尚來不及消化她話中的意思,她又接著問。
“你早就知道我是安舒兒了,對不對?”
江震武這時候才想到自己洩了底,因為太生氣了,所以沒多想就大發雷霆,望著她逐漸森冷的面孔,他怒張的氣勢消了不少,隨即不服氣地暗罵自己,是她先對不起他,沒什麼好心虛的,於是挺起胸膛。
“沒錯!我早就知道了!”
她無法置信地瞪他。“所以你故意整我?”
瞧見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江震武有不妙的預感,但他畢竟是男人,敢做敢當,既然紙包不住火,乾脆大家攤開來談個一清二楚,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那又如何?是你先耍我的!”他說得毫不客氣,一副造反有理的口吻。
她終於明白了,這陣子她忙得焦頭爛額,作息大亂,有時候晚上睡覺還會作噩夢,全都是拜他所賜,原來他早知道了,而且瞞著不說,只為了故意整她!
“原來如此啊……”她點點頭,自嘲地笑了。
不該笑的時候居然笑了,讓他禁不住備感威脅,她臉在笑,眼睛卻是瞪著他的。
“你想幹麼?”他往後退了一步,這氣氛傳遞了某個熟悉的警訊。
“我想幹麼?你說呢?”
他結結巴巴地往後退。“喂——我警告你,別亂來——”
“馬的!我今天不把你扁成豬頭,就不是女人!”
江震武瞠目結舌,驚恐地瞪著面前那個向他飛撲而來的男人婆,他連拒絕跟女人打架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她給撲到地上,二度用腳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