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踩我!”
“又不是沒踩過!”說完多補上好幾腳,新仇舊恨一起報。
桌子掀了,東西翻了,兩人轟轟烈烈地扭打在一塊,Sammy張口結舌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這兩個人竟然就這麼幹起架來,也不曉得這是他們第二次打架,更不曉得當他們打架時,外人最好閃遠點,千萬別勸架,因為——
“喂!快住手呀你們——”他一心急著制止他們,卻被天外飛來一腳給踢開。
這是男人與女人的戰爭,愛得深,怨恨也深。
如果說,必須在忍氣吞聲和出口怨氣之問做個選擇,江震武選擇前者,因為好男不跟女鬥,如果她有什麼閃失,他絕對絕對會後悔。
“你別打!哎喲!很痛耶!”
“給你死!”
很好!她又搞砸了,不但和江震武打了一架,還附贈他比上回更多的黑青。
自從那天后,她和江震武再也沒聯絡,兩人處於冷戰期,合作之事雖沒取消,但暫時停擺。
她承認自己太沖動,不像個女人,但想到他整了她那麼久,一時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本性復發,直接跟他幹上。
不過打歸打,她心裡明白,江震武實際上是讓著她的,所以她一點瘀青也沒有,到了這地步,他依然很有紳士風度。
“你真的不跟我去日本?”安美莉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問女兒。
安宓兒站在房間門口,雙手插在口袋,斜靠著門,對老媽搖頭。“我才不去當你和陳大叔的電燈泡呢!”
老媽談戀愛了,物件是陳聰揚,秉持著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想法,當陳大叔一邀,向來作風下拖泥帶水的老媽立刻答應隨他去日本。
看著老媽愉快地整理行囊,她這做女兒的還真羨慕老媽,都五十二歲的女人了,還是那麼樂子談戀愛。
她很想問老媽關子阿武的事,但話到嘴邊,就放棄了。
“如果想我,隨時到日本來找我。”安美莉笑著對女兒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在,我終於可以好好清靜一下了。裡
“不孝女。”安美莉呋了聲。
“我這是孝順,讓你不用掛念我,去談戀愛談個過癮,懂沒!”
“如果你能夠趕快結婚,才是真正孝順我,你和阿武還要冷戰到哪時候?”
她聽了,生氣地轉開臉。“我才懶得理他。”
“你欺騙他一次,他擺你一道,誰也不欠誰,別再鬧脾氣了。”
“誰跟他鬧脾氣了。”她反駁。“是他太過分。”
安美莉搖搖頭。“在我看來,你們兩個人的個性一樣,都同樣固執、同樣忸,真是的,明明彼此喜歡對方,卻像小學生一樣吵架,噢不,是打架。”
安宓兒沉默了。她也不願意呀,但當時實在太生氣了,自那天后,她就沒再和他見面,關係就這麼卡著,若他不肯先來道歉,她也拉不下臉,而且,也許他已經不喜歡她了……思及此,她心情盪到了谷底,這也是為什麼她不願意先去見他的理由,因為她怕知道實情,只好讓事情擱著,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你應該和阿武好好談一談。”安美莉道,只消一個眼神,她就瞭解女兒在想什麼。
安宓兒別開眼。“有什麼好談的,架都打了,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
“那可未必。”
她回看老媽,發現老媽似乎話中有話。
安美莉沒解釋,只是神秘一笑,她想,還是先不告訴宓兒好了,反正她遲早會曉得。
“不跟我去日本,不如送我到機場如何?”
“反正陳大叔會來接你,我就不送了,祝你有個愉快的日本之行。”
其實,她是怕見到江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