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麼。但是,如果療效快,就會誇這個醫生好,如果療效不見效,就會開始煩躁,甚至開始破口大罵,說醫生騙錢。尤其是遇到疑難雜症,各種換方式治療時,顯得尤為突出。
這些病人不得不相信醫生,可因為生命把握在別人手裡又不得不去懷疑,當真是把人類的矛盾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想到這裡,陳景楓就想到了導師曾經說過的比喻,說,在天朝,做醫生和做婊子沒區別,都是被人上了還不能委屈的角色。但是醫生不是婊子,醫生手裡握得是人命,就算是再委屈再辛苦再累,你都馬虎不得。
別人把命交在你手裡,這是對你的信任,就算是不信任,手裡握著人命,你也應該保持認真,尊重的態度。
尊重生命,是一個醫生應該有的職業道德。
陳景楓不曉得是不是每一個醫生都會認真的履行那四個字,畢竟每一個群體都會有蛀蟲。哪行哪業都有為名為利丟掉職業操守的人。
但是她覺著,自己是必須要做到的。故而,她一直都在很認真的工作。
想著最近新聞裡曝光的越來越多的醫患糾紛,和之前醫院裡一有事就壓著不給曝光的態度,以及那些媒體不分青紅皂白的書寫,陳景楓很是嘆了一口氣。琢磨著今年是不是要寫一個關於如何改善醫患關係的論文了。
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想了許多七七八八的東西,沒過一會,電梯就升到了家門口。陳景楓把鑰匙插進鎖孔裡,轉動了幾圈,伸手推開了厚重的門。
一絲光亮從門的縫隙裡透了出來,頓時讓她提起了一顆心。她皺起眉頭,將手放在口袋裡,摁亮手機螢幕,準備隨時撥打110。一手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裡,順手拿起門邊的鐵架子,朝著屋內走去。
心裡思索了好幾個對策,陳景楓想著自己一人掰倒歹徒的可能性,眉頭深鎖。穿著鞋子走向客廳,因著鞋子沾了水,在光滑的地板上留下了些許痕跡。
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廳,待看到擺在玻璃茶几上的練習冊和課本時,陳景楓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裡的鐵架子,她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茶几前,果真看到了那個穿著粉紅色吊帶睡衣,蜷縮在沙發裡睡著了的女孩。
是宮茗。
她窩在沙發裡,長髮散下,蓋住了半張臉。鬆垮的睡衣從肩頭滑落,露出了被髮絲擋住一點的圓潤光滑的肩頭。
陳景楓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平視著宮茗的睡顏。也許是因為課業太沉重的緣故,宮茗的眼底有著明顯的青黑。陳景楓就這麼看著她,心底泛起了絲絲疼意。
明明都已經那麼累了,還要在這裡等她,這孩子得是有多倔強。
她這麼想著,又想起了宮茗小時候的模樣,不由得自嘲一笑。宮茗有多倔強,她這個看著對方長大的人,還不知道嗎?
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陳景楓站起身來,彎下腰,一手探到宮茗的脖子下面,一手勾住了她的腿彎,腰部稍微用力,馥郁的芳香就落了滿懷。
興許是察覺到了陳景楓的動靜,小小的人兒被驚醒了。纖長的睫毛顫了一下,意識開始有些模糊的清醒。
陳景楓沒有察覺到懷裡人的動靜,只咬著牙抱著宮茗走去。說實在的,宮茗算不上沉,而陳景楓又經常鍛鍊,要公主抱她還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可是,抱起一個熟睡的人跟抱著一個清醒的人,察覺到的重量完全是不一樣的好嘛。咬著牙撐到了門邊,陳景楓騰出手擰開門把,一腳踹開了房門將宮茗抱了進去。
幸好宮茗是怕黑的,整個房間的所有燈全部都開啟了,陳景楓這才不用繼續騰出手去開門。
正走向床邊的時候,懷裡的人兒動了動,小腦袋忽然親暱的蹭了蹭陳景楓的肩膀,伸手勾住了陳景楓的脖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