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評說起來,綺羅雖不通,但看著孔先生周先生不住點頭,也能猜到那人應當是極有才華的。
忽想到襄城另一極有盛名之人——楊曄。
蘇清遠文采眼界不夠,不能與會就罷了,楊曄也不夠資格?
又或者是楊曄不喜這等冷清的詩會,既無美酒又無佳人?
眾人說完了,孔先生才去總結,又獨闢蹊徑地指點了眾人一番。
如此這“詩會”也便結束了。
因孔先生不喜在這種地方吃宴席,眾人在詩會結束後,便棄船上了岸,各自散了。
依舊是到了長堤上,綺羅與蘇睿軒隨著周先生走了,樓老爺領著樓燕然對綺羅說道:“你父親也在這邊?我去會會他吧。”
“爹爹陪著奶奶在亭子裡,伯父這邊走。”綺羅說道。
樓老爺與周先生走在前面,兩人看著春分湖又指點一番,不時抒發心意,誦出一兩句詩。
“你常來這詩會?我舅舅他怎麼不過來?”綺羅問樓燕然。
樓燕然沉吟一番,只道:“楊老爺他事務繁多,是以……”
“你舅舅來了就發酒瘋,不是這個世俗入不了他的眼,就是那個市儈實在惱人。若是知曉今日孔先生出試題,他定是要罵孔先生迂腐虛偽,不配隱退山林。”忽然冒出來的何羨之一針見血地說道。
綺羅心想依楊曄的性情,這種話他定是能說出來的。
“不過是見仕途斷了,沽名釣譽地想成為一代風流名士罷了。”何羨之又不屑地說道。
蘇睿軒與楊曄不熟,但總歸是他舅舅,因此見何羨之如此貶低他,心中就有些不甘,但又見綺羅一臉贊同模樣,一時不好發作,只拉了綺羅叫道:“姐。”
綺羅反握了一下他的手,笑道:“你聽著就好,不須多想,回去了也別跟旁人說。要知道這世上視名利如糞土的人少的可憐,便是有兩個,那兩個裡也未必沒有一個是假的。”
“此話過了,不是還有句叫做‘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麼?這豈不是為了情視名利如糞土?”樓燕然溫和地說道,雖是不贊同綺羅的話,但臉上還是一如以前的平和。
“燕然這話就不對了,無價寶哪裡是‘易求’的?若是當真‘易求’世人哪裡還用蠅營狗苟?不過是有人得隴望蜀,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何羨之替綺羅反駁道。
“正是。”綺羅頗為贊同道。
樓燕然微微蹙眉,隨後釋然道:“各人想法罷了,只是‘無價寶’‘有情人’若是你,你選哪個?”此話,問的卻是綺羅。
綺羅一愣,見何羨之一副瞭然的表情望著她,未及思考急道:“自然是無價寶有情人都要。便是沒有無價寶,至少也要衣食無憂吧?”
何羨之又是一副早料到她會如此說的表情,點頭道:“正是,你看這蠢頓婦人都想要魚與熊掌兼得,更何況是外間男兒。”
樓燕然隨之點頭。
綺羅見著蘇睿軒一派茫然的表情,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都聽到了吧,若是姐姐方才果斷地說要‘有情人’,那樓燕然與何羨之定讚我是個性情中人,不管日後我怎樣,他們也不會說我嫌貧愛富;若是像我方才那樣說,人家會說我貪心不足;若是我選了‘無價寶’,那更是一等一的愛錢如命,叫人鄙夷。”
蘇睿軒依舊茫然。
何羨之冷哼一聲,拍著蘇睿軒另一側肩膀道:“你姐姐方才向你解釋那番,就是要藉此將自己從窘迫的處境解救出來。先不管這些,總之她教你的,就是出門在外,便是你不想,也要裝作清高文雅模樣。”
綺羅瞪了眼何羨之,冷笑道:“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是一開始便想要教他?”
“因為若我是你,我也會如你這般做。”何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