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真正缺少的,只有一個她而已。
“可以。”他眸中劃過黯然,語氣也沉了些許,“本來就是你的。”
段子矜也不再客氣,裹著浴袍走進了浴室,見江臨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才挑了下眉,“有話說?”
他的手掌握在浴室的實木門邊沿,俊臉上淡漠得沒什麼異常,手裡力道卻大得指節發白,“悠悠,你是不是生氣?”
段子矜本想搖頭,卻忽然想起穆念慈說的話,念頭一轉,淡淡道:“是啊,我是很生氣。剛才的事情,如果我打電話報警,算強…殲吧?”
男人聽說她生氣,雖然緊張,心裡卻莫名踏實了些。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嬌媚漂亮的臉,喉結上下動了動,目光沉沉的,“嗯。”
“哦,那我要告你嗎?你想去坐牢試試嗎?”她漫不經心地笑問,喜怒難辨。
段子矜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是彎的,在男人眼中勝過絕色的美景,他眼裡邃黑的陰影更深,薄唇吐字很慢,“你高興,我就去。”
段子矜瞧著他,褐瞳中有質疑,“我高興你做什麼都可以?”
她眼裡的質疑讓男人皺了下眉,可他仍保持著耐心,給出兩個簡單的音節:“可以。”
他的語調很沉緩,正是他的沉緩和波瀾不驚,才讓那兩個字顯得格外有力度。
段子矜眸光閃了閃,像是在思考,忽然問:“因為覺得你自己欠了我的?”
這次男人卻頓了許久,才道:“一部分是。”
“另一部分呢?”
“因為我愛你。”他回答得還是平靜,平靜得像是她記憶中,他每次陳述報告和講課的樣子。每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周身總縈繞著某種淡而無痕的氣場,這種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他對他所講的事情非常有把握,說出來的話也非常客觀、權威、有信服力。
段子矜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好啊,那你幫我做幾件事吧。”
“你說。”
“昨天晚上我穿的晚禮服是米藍送我的,我很喜歡,找人幫我打理好送回段家去。”
她說完這話,清楚的看到男人漆黑如澤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怔忡。
江臨沒想到她提出的要求竟然這麼簡單。
但是再難辦到的要求他都會同意,這種簡單的小事,他更沒有理由拒絕,“好。”
段子矜裹著浴袍,緋紅的唇一張一合的,眼角眉梢透著明晃晃的慵懶,“你床頭櫃上的東西我拿走了,不用還了吧?”
江臨掃了眼床頭,除了佛經、項鍊和藥瓶以外,其他東西什麼都沒少。
他蹙眉,“那些藥……”
“藥都在你抽屜裡。”段子矜實在意外他最先關心的居然是那些藥,他到底對自己的病情有多敏感,多怕她知道?
她想了想,補充道:“我拿它也沒用。”
…本章完結…
☆、第319章 願意,一直都願意
江臨低眸望著她近在咫尺的臉,乾淨的額頭面板白得讓他忍不住想附身親吻,但他竭力忍著,不想再任何一點地方惹她不高興,“項鍊呢?”
“哦。”段子矜故意拖長了語調,“那個啊,我不是說過我拿走了麼?”
她頓了頓,褐瞳中浮動著幾絲不悅,兩道漂亮的柳葉眉都皺了起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不願意給了?”
“願意。”男人的黑眸緊緊攫著她的臉,將她白淨標誌的臉蛋恰到好處地收容進他的視線裡,低低的聲線緊繃著,卻很好聽,“一直都願意。”
他怎麼可能不願意給?
從來,都只怕她不願意收。
段子矜沒有給他什麼反應,看起來臉色很平靜,像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