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時差點沒把公安局給砸了。
葉楚扇了他一巴掌跑出公安局,邵玉城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兩名警員相互看了一眼,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外面的保時捷裡款款走下來一位光鮮靚麗的年輕女人,她踩著高跟鞋步步而來,摘了墨鏡微微一笑:“昨天那兩個不要命的,能判多重判多重,缺什麼罪名,我給他們添上就是了。”
“您貴姓?”
“免貴姓顧。”
……
葉楚脾氣不好,內分泌失調是常事,兩三個月來一次月經更是常事,再加上這次她受的刺激太大,三個月沒來月經,她也沒心思管,第四個月肚子大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壞事了。
可是這時候已經不能再做人流了。
葉楚有一堆閨中密友,聽說了這件事把邵玉城約出來一通洗腦、輪番轟炸。葉楚什麼也沒說,就默默坐在他對面掉眼淚。
邵玉城始終都覺得葉楚會出事,有他一大部分責任。再一看到小姑奶奶掉眼淚他就更崩潰了,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磕,豪情萬丈就是一句:“孩子生下來,我對你負責!”
從那以後他就更不敢跟這位祖宗發火了。
也是從那以後,葉楚對顧千秋這個人恨之入骨。
其實從始至終顧千秋也沒招她惹她,但她總不能把錯誤全都歸結到邵玉城身上,然後一輩子對自己的丈夫陰陽怪氣吧?
結果今天又一次因為另一個女人,邵玉城對她說了重話。
這女人又是誰?
葉楚光想想都覺得自己要炸。
她像個護食的小動物,目光帶刺地盯著段子矜的臉。
邵玉城卻攬著她的肩膀往跑車那邊推了推,“先回車上去。”
葉楚一回頭,邵玉城那輛新款保時捷的標誌瞬間點燃了她,她毫無形象地大吼道:“你又和顧千秋開一個牌子的車,邵玉城,你要是不想和她斷乾淨了,可以直接和我分手!沒必要跟她這麼偷偷摸摸、藕斷絲連的!”
段子矜看她的眼神漸漸冷了下去,顧千秋亦是微微一閉眼,轉身就要走。
邵玉城好聲好氣地哄了她兩句,葉楚卻哭道:“反正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健康,都是顧千秋害的,如果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段子矜抬手捏了下眉心,餘光裡看到顧千秋涼而靜的側臉,突然覺得,這世界上幸福的人大多相似,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如她,如顧千秋。
“你到底想怎麼想?”邵玉城沉著眉目,明顯已經很不高興了,卻仍在忍。
要是換個人,恐怕邵公子早就一腳把人踹到草船上借箭去了,還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肆?
楚楚在他眼前鬧,邵玉城就算有再多問題想問段子矜,也只能暫時壓在心裡等著,誰知這時候葉楚忽然出聲叫住了已經走出兩步的女人:“顧千秋!”
顧千秋停住了腳步,漂亮的眸子眼尾上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黛眉間卻疊著幾絲涼意,“葉小姐,還有事?”
“我和邵玉城吵架,都是因為你!如果你能答應我,以後徹底消失在邵玉城面前,離開這座城市,今天的所有事我就再也不追究!你不是號稱和他二十年青梅竹馬、永遠都為他著想嗎?既然我們三個人現在誰也不好過,你為什麼不退一步成全我們兩個?”
她的話音一落,最先變臉的是邵玉城。
他還沒說話,就聽到顧千秋輕輕笑出了聲,不由得又是一怔。
“你說錯了,不是我們三個人,是你們兩個人。”顧千秋淡淡道,“葉小姐,你是怎麼認為你和你男朋友吵架,我會不好過的?”
葉楚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
邵玉城莫名提起的心總算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