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可能亂了心神,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張輔臣沉默不語,心中思索著目前僅有線索的關聯之處。
天子一怒,非同凡響。
張饒之瞬間感覺到壓力傾蓋而下,彷彿泰山將崩,形成陰影,將他籠罩其中。
“皇上別急。”
他強忍壓力,笑道:
“說來有件事情我忘了說。”
“守寧與世子探齊王墓時,曾被一位道士追殺。”
這件事情他已經提到過,朱世禎表面看似憤怒,但實則內心並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
他之所以不快,只是想逼迫張饒之不要賣關子罷了。
此時聽張饒之這樣一講,他便冷冷道:
“不錯,他們因此遇到了被幽禁在此的簡王妃,也就是這位河中孫太太的女兒。”
“那您可知,這位靜清真人守在此處的緣由?”張饒之含笑問道。
這句話令得朱世禎眉頭緊鎖。
他先前意識到張饒之的故事講到這裡時太過簡單,姚守寧見過孫逸文後,便再無後續了。
應天書局既然將所有人召攏至此,姚守寧與孫逸文的瓜葛絕不至於是見上一面,必有其他緣由。
“這靜清真人另有任務?”
“不錯。”張饒之道:
“靜清真人所居的小院,通地底龍脈。”
他這樣一說,朱世禎與張輔臣相互對望了一眼,君臣二人勃然變色。
張輔臣幾乎要按捺不住內心的忐忑,正欲起身,張饒之再道:
“老祖宗別急,請聽我說。”
他將姚守寧與陸執二人在龍脈之下的事大概說了一遍,接著說到兩個少年男女走入龍脈之首。
朱世禎的面色變了,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嚴厲,死死盯住了張饒之。
“想必皇上已經猜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地底龍脈之處?”朱世禎笑道:
“哪有什麼龍脈,我將來埋骨之處,便是龍脈所在。”
他說到這裡,笑意逐漸散去,語氣變得平淡:
“看來這兩個孩子找到的,是我永眠之所。”
“是的。”張饒之點頭,看向姚守寧:
“接下來的事,守寧說吧。”
姚守寧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她激動的跪直起身,轉頭看向朱世禎。
這位自出身之後便面容威儀,身上自帶霸王之氣的帝王轉頭看向她,神態罕見的溫和。
他不再像先前與張饒之說話時語氣銳利,威壓沉沉,更是有意的收斂了自身的威儀,聽姚守寧開口道:
“我在那裡,見到了您……”她說到這裡,又覺得有些彆扭,連忙道:
“……你!”
“……”
張輔臣聽她對朱世禎稱呼的變化,越發猜中真相,臉上露出掩飾不住的駭然之色。
“看到你被一個道士盜走了屍身,帶離龍脈之處。”
“也就是說……”朱世禎其實聽張饒之說到後來,已經隱隱猜到了真相。
但他仍有些不敢置信,也不願意相信,等著少女接著往下說:
“之後你的屍體被妖族玷汙,永眠於白陵江中,我母親受妖氣蠱惑,以白陵江水為聘,將我姐姐許配給你。”
她說著說著,臉上露出彆扭之色:
“我姐姐與你夢中成婚,婚後有孕,到神啟29年時,腹中孩子已經三個月大了。”
說完,她又有些賭氣道:
“這事兒你看要怎麼辦!”
“……”
“……”
朱世禎自認為自己生平經歷無數風浪,已經見慣了各種大場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