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無力解決,前來求救的。
“若有大事發生,此人借姚小姑娘作為媒介闖入此地,恐怕是想要做什麼事,試圖掌控先機!”
他敏銳的洞察真相,道:
“而這先機,興許是應在姚小姑娘身上,與她有關係。”他看向姚守寧:
“莫非這位道長未來與姚小姑娘有關係?”
姚守寧的話初時聽來匪夷所思,但他乃是大儒,修為非凡,對於一些法則亦有所感應。
最重要的,空山先生就是可掌控時間的辯機一族傳人,今日前來參與這一場議會的來客也十分有意思。
他看向那位強忍著惶恐的河中孫太太,眼中閃過異色。
張饒之自然是知道簡王朱鎮譬的,此人好色如命,皇上對他格外不喜。
而正如姚守寧所說,他的王妃正是河中孫氏,閨名逸文。
他年少曾在河中求學,曾與孫老太太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她年紀還不大,但身體不好,似是心事重重,鬱鬱寡歡形成心疾,家裡遍尋名醫,後來五十不到,便藥石罔效,撒手人寰。
先前他與柳並舟進入這間雅室時,因為姚守寧意外出現,張饒之還沒來得及與其他人見禮,初見這位女子的面時,只隱約覺得她有些面熟,如今她自曝身份,張饒之才驚覺到她是那位自己早年見過的長輩。
也正因為這些種種原因,他對姚守寧的話已經信了八成。
“對。”
姚守寧聽他問話,抹了把眼淚,隨即又有些後怕:
“可是對他來說,應天書局是三十三年前的事,這局中秘密他應該知曉才對,為什麼還要潛入此地?”
她說得沒頭沒腦,參與這一場會議的人中,除了空山先生之外,也就大儒張饒之,及先前與她有過對話的孫太太隱約聽懂了些端倪,其餘二人卻都一臉茫然,彷彿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個問題,只有我能說給你聽。”
空山先生笑著說道:
“你既能來此,便證明你我有師徒之緣,有些事情我也不瞞你,想必你也對應天書局也有基本瞭解。”
姚守寧強行將心中雜亂的思緒壓了下去,聞言點了點頭。
“世人傳聞頗多,但你不知道的,是應天書局乃是獨處於三界之外的存在,不受時間、地點的干擾。”
姚守寧似懂非懂:
“我,我不是完全的明白。”
空山知她忐忑,也不怪罪,只是含笑道:“假設我今日設下的時空書局乃是一座行走於大海中的船隻,那麼以饒之師徒為錨,我將船隻停在了慶豐17年。”
他這樣一說,張饒之的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突然明白了空山先生的意思,臉上露出笑意。
而孫太太則是神情不安,似是也沒明白空山先生意思。
另外的參與者,一人雙掌緊握,一人兩手緊揪著大腿,都是異常惶恐,卻並不敢出聲。
“假設我們這艘船在慶豐17年靠停,那麼相對這個年份來說,饒之師徒是屬於這個年代的人物,而這位孫太太,則是四十一年前的來客。”他語氣柔和,卻說出驚人之語:
“除此之外,這兩位客人也分別來自不同的年代。”
他頓了頓:
“而你——”空山先生含笑望向姚守寧,說道:
“則來自三十三年之後,所以你們是屬於不同時空的人物,只是恰巧在這裡相聚。”
姚守寧聽到這裡,終於恍然大悟。
應天書局本身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但若是以此時的張饒之師徒為中心,那麼此時的來客便分別屬於:過去、現在、未來。
張饒之師徒若是那個錨,那麼他們便屬於現在,而自己屬於未來,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