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過程中,這些經歷、力量都帶給她自大的自信與底氣。
溫景隨眼裡的光彩剎時熄滅。
“對不起了,溫大哥。”
她輕聲的道,接著拍了拍世子的手。
陸執在聽到她後面的話時,偏頭沉思了片刻,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直到姚守寧拍他手臂,示意他離開時,他才警醒,抖了抖韁繩,馬匹緩緩提步前行。
車子從溫景隨身側駛過,他像是一個立於街中的雕塑,一動不動。
馬車走出很遠後,姚守寧轉頭看去時,他低抱著那鬥蓬,站在街道正中,低垂著頭。
“他有點可憐——”
就連陸執回頭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米粒大小的良心嘆了一句。
他說這話時,既是喜滋滋的,有種成功狙擊了情敵的痛快感,又隱隱有種前車之鑑的失落。
陸執偷偷去看姚守寧,卻見她神情平靜,似是坦然極了。
這個以往天真可愛的少女,剛剛用直白而鋒利的語言,將溫景隨拒絕了,半點兒幻想都沒給他留。
她的手段乾淨而利落,令得陸執都有些同情溫家那小子了。
“守寧——”
他有點不安,甚至回想起先前那一幕,後背隱隱發涼。
“守寧。”陸執又喊了一聲,並不自在的動了動。
“幹嘛——”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舔了舔嘴角,見姚守寧轉過了頭來,頓時頭皮發麻,說話結結巴巴的:
“如果有一天……”
他鼓不足勇氣。
溫景隨的事讓他本來就不充足的勇氣瞬時七零八落,在她目光之下,他的意志力潰不成軍,不敢將那句話問出口,轉而問道:
“你冷不冷?”
“有一點。”她抱住了胳膊,打了個哆嗦。
陸執卻想到了溫景隨滿懷希望抱來的那件鬥蓬,他跑得滿頭大汗,但最終成了沒能送出手的禮物。
他被姚守寧拒絕了。
世子想了想,不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這種感受之下,他很快重新衍生出新的勇氣,將自己原本欲問的話藉著這股衝動問出口:
“如果有一天,我,我也像溫景隨那樣,你,你也會這樣拒絕我嗎?”
他不知道姚守寧如果也像剛剛拒絕溫景隨一樣的拒絕自己,那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他可能會哭!
“……”她不會!
姚守寧愣了一愣,順著世子的話去想,卻發現她可能不會這樣做。
她捨不得世子傷心難過,捨不得看他哭。
世子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答案,心裡卻在想:如果守寧拒絕我,我可能會馬上就哭。但男子漢大丈夫,又怎麼能輕易流淚呢?
溫景隨真是能忍啊!剛剛那樣的情況下,他卻硬是沒有掉眼淚,如果是我,我可能會忍不住抱著守寧的腿哀求,求她別走……
“……”她都聽到了。
世子心想:唉,幸虧守寧不知道他內心怎麼想的,在她心中,也許自己還是當日那個面對妖邪毫不手軟,與她同生共死,極有擔當的陸執。
姚守寧咬著嘴唇,別開了頭。
“守寧,如果我像溫景隨一樣,你會不會也對我這麼狠心?”
他沒有得到答案,又追問了一聲。
姚守寧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故意看世子:
“太狠心了?對啊,我們回去,再找溫大哥道歉,我……”
“不行!”世子大聲的將她的話打斷,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都已經拒絕了,此時當然不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