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理智消失,神經錯亂?
赤面鬼卓三亞,第二句話也沒說,連聲答應道:“好好!也算平手好了。”
說時臉色呈現出一陣喜色,勝券在手,怎不令他歡喜若狂。
病書生羅俊峰聽到追雲神乞舍彼求此,不禁一愣,低聲向窮儒萬念祖問道;“萬前輩,我大哥怎麼會想比內功呢?這不是自討沒趣嗎!卓鬼的蟒血功歹毒無比,我看……”
窮儒萬念祖搖頭說道:“峰兒,你顧慮得對,可是老叫化子已不是吳下阿蒙了,前三天還打敗過缺耳魔哩。”
病書生聞言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驚問道:“當真!怎麼勝法?”
月裡嫦娥陸玉華悄聲地將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病書生,這一來羅俊峰不得不相信了,不過,赤面鬼的蟒血功也是非常霸道的呀!
此時,追雲神乞與赤面鬼兩人來已分開,全場噤若寒蟬,沒有絲毫聲音,顯然大家內心裡都非常緊張。
崆峒派今夜可真熱鬧,方才病書生掌斃缺耳魔薛越,已是難得一睹的盛狀,再那段釋功擒靈直的把戲,更是空前絕後,如今又有一場生死的決鬥,即將上場。
雖然每人心中都不願放過,爭睹這場刺激驚險的拚鬥,但依然免不掉那心底的緊張。生與死拿生命作為賭注的決鬥,是人生的悲劇,這裡頭包含著血和淚。
赤面鬼卓三亞臉色是赤紅的,這時愈顯得發紫,幾近於“豬肝”的顏色。
追雲神乞早將嬉笑的臉收起來,這時臉罩寒霜,完全變了樣。
夜,本來是寂靜的,這時更顯得死寂,山風徐徐吹來,樹葉飄蕩搖曳,好像幢幢鬼影,密佈四周,等候著一方的死,勾魂使者這時來到場外,死神的鐘聲,也在寂靜的黑夜響徹四野。
驀然,由赤面鬼卓三亞口裡傳來的一聲怪嘯,陡見場內兩條人影閃飛而過,接著傳來“砰”的一聲巨鳴。
追雲神乞與赤面鬼兩人來已交過了一掌,這時,兩人易了位,方才追雲神乞所站的地方,已被赤面鬼所佔。
這一掌雙方竟分不出輸贏來,赤面鬼心中猛吃一驚,大出意料之外,只見他臉色愈泛起紅紫濃色,雙眼大睜,兇光暴射,恨不得一口咬掉面前的追雲神乞趙哲。
這時,追雲神乞竟一反常態,緊皺的眉頭,乍然舒開,微微一笑,道:“卓爺,你怎不多用點力,老要飯的可等不得了。”
卓三亞聞言,陰惻惻地哼了一聲,倏見他一聲暴叱:“老鬼看掌!”
說著,長身撲進,一掌往追雲神乞門面劈下,這一掌,赤面鬼用足了十成功力,昏黑的空中,竟呈現一股紅色的氣體。
這正是蟒血功發出的現象,氣體滾滾卷塵,呼呼直響,追雲神乞趙哲一瞥這一情形,心中也不免微微一怔,連忙將全身緊聚的“玄天氣功”拍出。
剎時,空中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只見追雲神乞越哲踉蹌地退了幾步,才勉強的拿樁站好。
再看赤面鬼卓三亞,也往後退了數步,身體晃動了好幾下,但,並不像追雲神乞那般的吃虧。
這一來,不得不使一旁靜觀的病書生吃驚,事實已經非常明顯的擺在眼前,追雲神乞是稍遜半籌。
病書生羅俊峰正想開口詢問月裡嫦娥陸玉華時,突見窮儒萬念祖臉藏笑意更濃,不禁一怔,問道:“不要緊嗎?”
窮儒萬念祖點點頭,說道:“不要緊,就是要緊也好,反正不叫那個叫化子吃點苦,也不行。”
病書生羅俊峰詫然說道:“這怎麼可以,總不能拿生命當兒戲呀!用生命換取教訓,這個代價太大了。”
窮儒萬念祖哈哈笑道:“孩子,放一百個心吧!要飯的滿肚子詭計多端,還愁他會吃上苦頭?”
說著,示目羅俊峰注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