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卻又冷如寒冰,道:“老爺子.你病了,需要幫助。”
“不……不要……”老化子吃力地掙扎。
“不行,你得聽我的,你支援不了多久,我必須立即找到人家,替你弄些薑湯先驅風寒。”
他先前叫到丘上有迴音,認為前面定然有大戶人家的巨廈別墅一類房舍,也必定有人家,所以向前急奔。
他卻沒留意附近的樹下,有兩雙冷電四射的怪眼。正注視著他一舉一動,更在後面緊叮不捨亦步亦趨。
那是兩個反穿皮衣皮褲,毛在外面與雪同色的高大怪人,背上有劍,幽靈似的在後面魅餘丈緊跟。罡風呼呼,兩人的腳下也夠高明,毫無聲音發出,他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
兩怪人一面走,一面用僅可令對方聽到的聲音交談,左首怪人低聲道:“是個初出道的娃娃,手腳倒是高明利落。”
“三哥,你怎知是個毛孩子?”右面怪人間。
“楊家寨的西北鏢局,盛名遠播漠外,在關洛一帶,連西北鏢局的一條狗也比常人高三等。這娃娃竟然敢捋虎鬚,不但打了人,更伸手做買賣檢黃白,素然不知天高地厚,是個一無所知的毛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嫩貨。難怪主人看上了他,也許這次又找到一個有用的枉死鬼了。”
“三哥,主人這種偷偷換摸的舉動,不但令咱們莫測高深,也大不服麼,神槍楊虎有什麼不得了?只消去幾個人,便足夠拆了他的招牌。”
“四弟,你難道真不知楊老狗的後臺是誰麼?”
“不知道。”
“五臺山碧眼青獅你該知道。”
“什麼?你是說那個兇厲的喇……”
“不錯,喇嘛巴隆活佛。他是楊老狗兒子的師父。”
“是飛虹鐵爪楊鈞的師父?”
“半點不假。當然啦!主人並非真怕巴隆活佛,此中另有緣故。”
“三哥是指……”
“日後自知,我也不太清楚。不必說了,咱們知道得愈少愈妙,知道多了恐伯要大禍臨頭。”
“三哥,你這一說,可把我搞迷糊了。”
“迷糊就好,大安大吉。總之,這事據我所知,牽涉到黑旗令主,咱們不久便可真象大白。”
“三哥,我真不想再跟這不男不女的……”
“住口!你想死?活得不耐煩可以抹脖子,你可不能連累別人,……哎……”
兩人幾乎在同一瞬間倒地,叫聲淒厲,但聲音甚小,不知何時,兩人身後出現了一個白袍飄飄,中等身材的人影,向地上的兩人陰森森地道:“凡是不願跟隨本公子的人,與知道得太多的人,本公子也不想要他,成全了你們。”
聲落,人已不見,地下的兩個怪人,也寂然無聲。
文昌耳力通玄,身後的厲叫聲雖小,但他仍許發覺了,驀地止步扭頭向後瞧。
驀地,他感到一支大手搭上了他的右肩穴。
他一直處身在風聲鶴淚中,警覺心特高,猛地一扭肩,眼角已看清那是老化子的手。同時,他也看到了老化子的眼中,光芒四射,根本不是一個垂死的老人。
他手一鬆,丟掉老化子,老化子的指尖一髮之差,掃過他的右胸,十分沉重,而且火辣辣地。
同一瞬間,老化子伸左手一勾,勾住了他的大腿,一扳之下,兩人都倒了。這一勾力道奇猛,他感到右大腿如受巨錘所撞,無法站穩,倒了。
老化子火速躍起,一聲長笑,一腳猛踢他另一條腿。
他無名火起,好意救人,反而被人所算,怎得不惱?就地一滾,躲過了一腿,飛躍而起準備反擊。
可惜!他的左大腿有點不便,未免慢了些,加以老化子比他高明得多。
他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