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擊都能夠承受。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舍小家,為大家,只要是為了國家利益,我們沒有什麼不可犧牲的。”
“好吧,那我就說一說我的來意吧。”葛志峰決定實話實說了,畢竟他是為這件事而來,無論如何拐彎沒角,最終還是要說出來的。從齊月的話中,他聽出了一種滄桑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只有20來歲的女孩子竟然會有如此的一種滄桑感。
“目前,中緬關係已經恢復了正常化,國家政策的大方向是維持中緬之間的睦鄰友好關係,不因為某些因素而破壞這種關係。延安邦的問題,是目前中緬關係中間的一個障礙,所以,國家希望能夠妥善地解決這個問題。”葛志峰字斟句酌地說道。
齊月點點頭,問道:“是不是國家認為中緬邊境上不再需要我們這樣一個緩衝區了,需要我們撤回去了?”
“不,國家非常需要你們留在這裡。”葛志峰說道。
“什麼意思?”齊月覺得有些意外。
葛志峰說道:“緬北的這片緩衝區,對於我們國家來說,仍然是非常重要的。中緬關係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化,但像緬甸這樣的一個國家,各方勢力都在這裡運作,它的政局變化是非常快的。今天的zhèng fǔ是親華的,明天的zhèng fǔ很可能就是另外一派。所以,你們的存在,能夠對可能形成的**勢力形成威懾,有助於保護國家西南邊境的安全,你們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
“這麼說,國家希望我們留在這裡?”齊月問道。
“是的。”
“那麼,國家是準備正式承認我們的地位了?”齊月接著問道。
葛志峰搖了搖頭:“緬甸是一個主權國家,我們國家如果公開支援自己的公民在緬甸國土上建立起一片飛地,這是為國際法所不容的。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既希望有人留在這裡守住這塊飛地,又不能公開地支援自己的公民這樣做,這其中似乎存在著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既然是如此矛盾的一件事情,葛志峰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呢?
齊月默默地想了一下,臉上漸漸地變得煞白:“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國家希望我們繼續在這裡守衛這片飛地,但同時,又不希望我們保留中國公民的身份?”
葛志峰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要求非常地殘酷,對於這些長期漂泊在外的知青戰士而言,祖國二字是他們心中的寄託。現在,自己要求他們放棄公民的身份,這相當於把他們排除在家門之外了。
果然,齊月輕輕地搖了搖頭,回答道:“葛司長,這不可能。我們一直是在為祖國而戰,而現在,您卻是代表祖國來勸說我們放棄國籍。您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葛志峰一時語塞了,他看了看隨自己而來的另外一名官員,說道:“老許,要不,你向殘月同志說說吧。”
叫老許的那名官員點點頭,說道:“殘月同志,我叫許彥民,我的工作單位嘛,不便向你透露,我想你能猜到的。”
齊月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輕輕地問道:“難道,你是西郊45號院的?”
許彥民吃驚地瞪大眼睛,反問道:“你怎麼知道45號院?”
齊月淡淡一笑,道:“我是běi jīng知青,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許彥民道:“不錯,我正是45號院的。姑娘,既然你知道45號院,那我們之間的交流就應當更簡單了。你應當知道,在45號院,有很多默默無聞的英雄,他們一直在為祖國而戰鬥,甚至可能為祖國而犧牲自己的生命。
但因為特殊的工作xìng質,他們從來沒有機會告訴別人這一切,從來無緣參加英模報告會,更不可能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他們的妻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