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務都是建築方來承擔的。也就是你父親那一方。前幾天我才把那份合同給批了下來。我只是沒想到你父親動作這麼快而已。以任何角度來講,傾慕,我都沒有騙你。”顧珩煥解釋地很詳細,生怕有遺漏的地方或者是梁傾慕沒聽懂。
梁傾慕站在顧珩煥面前,看著顧珩煥像個王一樣坐在沙發中間,她的嗓音有些難得的哽咽:“那兒有我外婆的房子,我跟你說過我不希望它沒了,我以為你會放在心上。”
顧珩煥眨了眨眼睛,繼續好脾氣地說:“傾慕,我是商人。商人都是謀利為先。更何況,那房子早晚都得被拆,即使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可我寧願是別人。
梁傾慕把目光移向了別處,最後笑了笑,繼續對上顧珩煥的眉眼,冷冷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去。
顧珩煥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梁傾慕還沒有重要到能讓他為之犧牲以及做改變。他底下還有上百名員工要養活,不可能因為梁傾慕的一句話而讓公司放棄利益。
從梁傾慕毅然轉身的背影來看,和她第一場冷戰打響了。顧珩煥用胳膊搭著額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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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深。
梁傾慕關上自家房門。在玄關處站了好一會兒。
最後沉了沉疲憊的眸,才挪動了腳步。一抬眼,被站在眼前的趙書齡嚇了一跳。
“他是誰?”
梁傾慕眼下最沒耐心回答這種問題,深吸一口氣快速地說:“我現在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媽媽,你早些睡吧,明天帶你去見一個人。”
梁傾慕的睡眠一向不好。可她縱使睡不著,也愛懶床。可是家裡多了個趙書齡,梁傾慕心裡總是有事,睡不踏實。
五點多,梁傾慕就起床煮粥了。梁傾慕站在鍋前若有所思地拿著勺一下下地攪拌,眼神飄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太陽還沒升起,陰濛濛的天給梁傾慕的臉加了一股蒼白。
趙書齡一開房門就聞見了濃郁的粥香。她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頭黑髮,穿著件黑色吊帶和明黃短褲,沒來由的心一顫。
梁傾慕在她面前永遠都是面無表情不露聲色的。她的每一聲“媽媽”都早已沒了當年的色彩,敷衍而又僵硬。當年決定送她去英國唸書的時候,梁傾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她在過安檢的時候,趙書齡永遠也忘不了她當時怨恨的表情:“這下你們都該滿意了?”
這麼多年,梁傾慕回美國看她的次數用一隻手就數的過來,她寧願一個人留在倫敦過冰冷的聖誕,也不願回紐約。每次的郵件不過潦草幾字。而現在,趙書齡終於可以靜靜地站在這個角落,仔仔細細看看她,從一個驕傲自信的女孩蛻變成嫵媚內斂的女人。梁傾慕現在的隱忍趙書齡不是看不出來,她從小就比同齡人想的多,觀察的多,而那些過早被扼殺的天真爛漫,拜她和梁國赫所賜,早就無影無蹤了。
趙書齡走近梁傾慕,看著那厚厚的一層油花,想必她站了很久。梁傾慕回頭看了趙書齡一眼,說:“去坐著吧,我盛一碗給你。”
趙書齡一勺勺地喝著粥,心裡感動的要命。梁傾慕把肉鬆遞過去,說:“快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去見個人。”
“誰呀?”
趙書齡一遍遍地打量這個狹窄的小區,語氣始終不解:“到底誰住在這裡?”
梁傾慕還是不理她,徑直上了樓。趙書齡也只好跟著。
符叔一開門,就看見梁傾慕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傾慕來了,快進來快進來。”符叔熱情地喊道。
符叔在看見趙書齡的那剎那有了片刻的怔忪,隨後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