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著縷縷花紋,還描有一道道金邊,就像梁傾慕一樣精緻。顧珩煥依舊記得當時梁傾慕說這兩個問題不等價的時候,他走到她面前揉她頭髮,告訴她他的答案是等價的。
簪子就是那時候取下的。
可能梁傾慕正執著於顧珩煥說的話,並沒有過多在意。
顧珩煥不會娶跟自己沒感情的女人過一輩子,他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
梁傾慕很惱火地看著玄關處的顯示屏。符嘉衛正在門外鍥而不捨地摁著門鈴。現在是早上六點。
梁傾慕一開門起床氣就出來了,也不顧符嘉衛臉色:“一大清早你不睡覺到處亂跑也就算了,我”符嘉衛沒搭理她,徑直走到沙發,把懷裡的一堆書扔到茶几上。
梁傾慕突然被符嘉衛的一言不發給嚇到了,她瞥了幾眼桌上的錄取分參考,才恍然大悟:“什麼時候出的分數呀?考了多少?”
“昨天下午。至於分數,可能填清華還差點。”話還沒說完,梁傾慕就拿了本招生資料砸了過來,“臭小子,一大清早你裝什麼幽怨嚇人啊,整個北京有多少高校你知不知道你非死盯著北京,實在不行上海廣州哪個比北京差。一大早擾我清夢。”說完就想起身回房。
符嘉衛一把拽過她胳膊,仰著下巴討好道:“姐!姐你幫我做做參考,幫我看看,你的意見對我很重要!”
梁傾慕斜睨著他:“符嘉衛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個樣子很像我以前養的一條薩摩耶?”
符嘉衛猛地收回臉上的笑,抽回胳膊自顧自地翻起參考書來。梁傾慕抿了抿唇,重新坐下翻著其中的一本,說:“翻這些純屬紙上談兵,我又沒經歷過高考,問我也是白搭,要不我幫你問問恩令?”
“切,她當年可是走狗屎運才拿著剛踩線的分數考上的對外經貿,問她都是白問。”符嘉衛嗤之以鼻。
“你怎麼知道?”梁傾慕不明所以,當年許恩令在影片前可是眉飛色舞地跟她講述自己是如何在高考前創造了奇蹟考上名校,合著是剛踩線。
符嘉衛自然不會告訴梁傾慕許恩令曾經把未成年的他拉到公園的噴泉邊豪飲五瓶啤酒以示慶祝,醺醺然地嚷著老天開眼苦盡甘來和終於有一件事能讓她在梁傾慕面前抬得起頭了,不停地乾杯,堅稱自己是幸運兒,人來瘋的那副場景讓符嘉衛現在想起來都要打一個哆嗦。
符嘉衛對上樑傾慕探究的眼神,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反正就是有那回事就對了。”
“符叔沒有幫你看看嗎?”
“分數一出來就沒管過我,隨我填哪個。”
“要不北大?”梁傾慕壞壞地試探,果然符嘉衛一副滾蛋的表情:“我是理科男!”
“理科男怎麼了,誰說理科男不能念北大的?”
符嘉衛咬牙切齒地說:“就填清華!考不上我復讀!”
梁傾慕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說考不上你去跳樓?誰經得起你復讀這麼折騰啊?清華讀不了就去唸對外經貿,少給我動歪心思。”
“你怎麼跟我同學的媽一個理論一個腔調啊?”
梁傾慕沒理他:“你自己填完了看會電視,中午到點了你喊我起來,我給你做飯。”
“哦。”
符嘉衛定定地看著手裡的志願表,他沒有告訴梁傾慕其實在她沒回來之前他的理想一直都是同濟的建築,可是這樣一來不僅在經濟上給父親又加了個負擔,好不容易才跟許恩令等回來了梁傾慕,這一下子又會隔了個天南地北。符嘉衛往日的嬉皮笑臉一掃而光,默默從口袋裡掏出簽字筆,工工整整地按照梁傾慕說的寫了下來。
梁傾慕補了個回籠覺,睡得很香,是被關門聲音給弄醒的。下床看了下手錶,十一點還沒到呢。她開了房門,才發現客廳裡空無一人,梁傾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