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圍觀的人拉住了,告訴我小夥子別生氣,和酒鬼生氣划不來。這時那喝多的大哥又給了我一下,直接打在了肚子上,疼得我上不來氣。
我身後的人還抓著我一直嘟囔,小夥子別動怒,別和酒鬼計較。‘你拉他啊,你拉我幹嘛’我氣急了喊。這他媽是托兒吧,用東北話這叫拉偏架,他把我拉住了,人家想怎麼打都成啊。
我想了想還有十分鐘就開了的火車,頓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不了我重買一張票。今天我豁出去了,非得和他一決高下,要不要都對不起我生裡來死裡去這麼多回。
沒等我掙脫開身後人的束縛,那醉漢已經輪開了拳頭準備再給我一下。我看躲不開,把眼睛閉上把頭向旁邊一歪,準備受這一拳。
可是過了一會,也不見有什麼動靜。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把那醉漢攔住了。我暗喜,總算來了一個明白事的了。
我掙脫開我後面那個人的手,氣勢洶洶的朝那醉漢走了過去。沒等我到面前,醉漢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那黑色風衣把那醉漢的關節都快扭過來了,我看著一驚,這下手夠狠得。
那醉漢疼得直流冷汗,嘴裡還沒認輸,依然罵罵咧咧的。黑色風衣把手使勁向上一抬,那醉漢大叫了一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黑色風衣手一鬆,就看那醉漢的胳膊在肩膀處蕩了兩下才停住,啊哦,脫臼了。媽呀,這也太兇悍了,我站在那裡,一下子也不敢上前。
醉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躺在地上打滾的叫。黑色風衣把臉往領子裡埋了埋,一句話沒說就轉身走了,簡直酷到沒朋友。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發呆,突然想起來,還沒取票呢!取票的人都圍城一圈七嘴八舌的談論這事,我趁機擠到第一個把票取了,朝檢票處狂奔。
緊趕慢趕在火車開前趕上了,躺在臥鋪上我總算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馬思哲打了個電話,依然無人接聽。我也習慣了,每次給他打電話都是一樣的回覆。
為了預防一會老大打電話催我,索性把電話關機,躺好閉目養神。
火車裡晃晃悠悠的,充斥著各種味道。我在火車上從來不吃東西,就算十幾個小時也不吃。我總覺得火車上的泡麵是用腳泡的,那味兒真是無法形容。
等我睡了一會醒來以後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半夜十點。我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摸揹包裡的水。喝完水以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躺下了。下鋪的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吵得我睡不著,索性不睡聽她們兩個聊天。
‘這病要是邪病的話,醫院他也看不了’我下鋪的那個女人說。
‘那大姐你說咋辦哪’這是我下鋪的對鋪,聲音聽起來挺著急。我抬頭看一眼是一個挺年輕的女人,樣子挺憔悴,懷裡抱著一個沒幾歲的孩子。
‘你們村裡就沒什麼先生?把孩子抱過去給他瞧一眼嘍’我下鋪的那個女人又說。
‘我這,我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先生啊’
‘打聽打聽村裡的老人,一定會有人知道的。妹子你彆著急’
說著那個抱孩子的女人哽咽起來‘不滿你說,光給這孩子看病,就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我家男人去了外地打工,就因為幾百塊錢的車票錢,平時都不敢回家。要不是怕孩子有病遭罪,我哪還捨得坐臥鋪嘛’說完就哭了起來,聽得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不過這孩子得的到底什麼疑難雜症?讓這一家人上這麼大火。
不一會下面沒了動靜,可能是夜深了,大家都睡了。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再次進入了夢想。
做過火車到人可能都知道,在車廂睡覺別指望能睡好,多半都是睡一會醒一會,我也不例外。沒睡多大一會,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直冒涼風。我閉著眼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