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擋了一下,涼風竟然吹到了我的手上。
我皺著眉頭,摸起手機,開啟手電筒。向頭頂看上去,這一眼嚇得我魂飛魄散。
我的頭上竟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
我一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把手機的光遮住。冷靜了一下,生怕自己是做夢。確定不是夢以後,我壯著膽子把手電筒移開,向床頭照去。
那張臉依然貼在哪裡,衝我詭異的笑著。我慢慢往後退,想遠離他。他的頭左轉右轉的看著我的動作,一雙眼睛很空洞,根本看不出眼神的變化。
他的身體纏在床欄上,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像一條蛇一樣盤在上面。看身形不像是個成年人,倒像是個小孩。
我和他對峙了一會,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下鋪那個女人醒了,喊了一聲兒子。
接著,車廂裡的燈被啪的一聲開啟,那女人看到我床上的情況,驚呼了一聲趕緊把上面的人抱了下去。
一把把那孩子摟在了懷裡,忙跟我道歉。
‘先生對不起,嚇到你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啊,沒事。這是…’我指著她懷裡的孩子。
那女人拍了拍懷裡的孩子,低頭說‘這是我兒子’
看來她之前說,孩子得的怪病,可能就是這個病。畢竟是人家傷心事,我沒好再問。那女人不停地說對不起,然後抱著孩子躺回了床上。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我始終覺得那孩子在躺下的時候,還一直看著我詭異的笑。
第四十九章 多了一個人
折騰了好長時間,總算回到了家。把行李放在家,我馬不停蹄的打車回到了研究所。所裡很冷清,午休時間,基本沒什麼人。找了兩圈,沒看見小海,我心急的撥了個電話。
我們研究所是1961年籌建,大概在七個月以後成立。到現在為止也有五十多年了,除了在雲南挖掘的那座古滇國遺址之外,這五十年來一直都沒什麼重大的考古發現。所長換過一任,但是也沒什麼起色,所以所裡的人工作一直都沒什麼幹勁。但好在幾個人性格都不錯,比較好相處,所以工作的還算順心。
同行聚會,我們也都是聽人家高談闊論,跟著陪笑。每天正常上班,在所裡磨洋工。偶爾能接到幾個發掘的任務,但大多數都是參與編寫點資料什麼的。日子過得與世無爭,倒也逍遙自在。
我在回老家之前,參與的那次搶救性挖掘,也是為數不多的一次。剛畢業時的野心勃勃,在這幾年裡都被磨得沒了興致。
我捏著電話樓上樓下的找了小海幾圈,找不到人,只能順手打了個電話。
‘喂,在哪呢’
小海口齒不清的說‘你回來啦,我現在在外面吃飯,等我一會,五分鐘就回’
‘好,我在一樓等你’
放下電話沒多久,小海匆匆的跑了回來。‘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笑了笑‘你電話裡那麼急,我怎麼還敢耽擱’
小海抹了抹嘴‘走,上樓說’
‘我走的這幾天所裡有什麼事嗎’
‘哪有什麼事,所裡一直冷冷清清的’
‘湖南那頭怎麼樣了?’
‘收尾快收完之後好像又出了點事,丟了個人’
‘啊?丟了個人?’
‘就是在你走之後,考古隊都快撤離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人。過了沒幾天,大隊都回來了,剩下了老大,陸桓和曹可瑞。好像還有點其他的事沒解決。’
轉眼已經走到了樓上,小海給我接了點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