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吧。
柳亞男正是在父親的嚴厲管教下長大的。母親的去世對父親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這就促使父親養成了酗酒、脾氣暴躁的壞毛病。小時候的柳亞男捱了不少打,也受了不少委屈。近年來,隨著家庭經濟狀況的好轉,柳亞男的長大成人,柳父才略感寬慰,脾氣習性逐漸改善,但仍舊沒有放棄對柳亞男的管束,特別是對男女感情問題上,柳父是絕對禁止女兒在大學期間戀愛的。對此,柳父經常告誡柳亞男,並要求她飯前飯後以及業餘時間裡,經常要往家裡打電話,否則便會興師問罪。
“如此刻薄的教育,你嫉恨你的父親嗎?”我問柳亞男。
“不,我身上流著他的血,他永遠是我的好父親。”說到這的時候,柳亞男有些哽咽了。她的淚水已經在瞳孔裡打轉。
我伸出手想安慰她,卻不知該撫摸哪個部位合適,只好問道:“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柳亞男抹了一下眼睛,把臉轉向別處。
我們都沉默了。這個夜晚沒有風,僅有的幾盞路燈在清冷的夜裡散發出溫暖的橘色光,柳亞男的憂傷身影在我的眼睛裡幻成了一片流光。
其實我本想趁著今晚的機會,跟柳亞男談談情,說說愛什麼的。但我發覺,從一開始,這個氣氛的營造就偏離了這個主題。等我咬咬牙,想表白點兒什麼的時候,我卻聽她說:“時間可能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那好,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低頭看了看錶,發現時間確實不早了。
“明天你幾點去教室學習?”柳亞男問。
“可能不去了,還有兩天就該考試了,我想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背書。”考慮到白慧慧已經發現了我的根據地,我只有出此下策。
“這樣也好,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考個好成績。”她淡淡的說,面露期待。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已經很晚啦,你們宿舍也該鎖門了。”
“那好吧,再見!”經她這麼一提醒,我也有些急了。
“再見!”柳亞男轉身離去。剛走幾步,她忽然又回過頭來,三步兩步跑到我面前,然後從揹包裡掏出一袋子東西,遞給我說:“餓了吧,這個你拿著。”
“這是什麼玩意兒?”我驚訝的問。
“是一些吃的零食,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是用來毒耗子的。”
“就算是,我也要。”我激動地伸出雙手。
“你說什麼呢?記住要好好看筆記哦。”說完,她扭頭走了。
我心神盪漾的提著這袋東西,感覺手上沉甸甸的,但內心卻是輕鬆愉悅的。我忍不住問自己,柳亞男送給我這些東西代表著什麼呢?緊接著,我的腦海中就翻騰出一個大大的“愛”字,與此同時,我還想象著柳亞男軟綿綿地躺在我的懷裡,嬌滴滴的說“我愛你”時的樣子。這個大膽的遠景構想,讓我興奮不已。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噔噔噔”的高跟鞋腳步聲。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人臉,就聽見有個女人的聲音喊道:“嗨!是馬可嗎?”
“誰呀?”我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
“是我呀,白慧慧!”高跟鞋溫柔的說。
我走近一看,嚇了一跳,果真是姓白的丫頭。她的手裡正提著一個大暖壺,看樣子正準備去開啟水,剛巧經過此地。
“你怎麼在這?”我問。
“我去開啟水啊。”白慧慧把暖壺放在地上,雙手插進兜裡,看情形有長聊下去的意思。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來,不怕有什麼狼來騷擾你嗎?”
“你就是頭狼……色狼,說,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我的腦袋“嗡”地作響了一下,心想,這世界真小啊,怎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