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就算好了?那您老的眼光還真不咋地!臉上依然笑嘻嘻地答應,“好好好,我等著,我等著!”
十六媽心滿意足地走了。
十六看著汽車走遠了,回到其華的車裡對他說:“你別聽我媽瞎叨叨,她就是愛管閒事,逮誰都想給人家做媒。”
其華一邊開車,一邊看了她一眼,挑眉,“你媽說的很對呀,鄉下姑娘就是好!”
十六的臉又紅了。
其華好心情地逗她,“臉紅什麼,我又沒說你,你太潑辣!”
十六就瞪著眼睛去捶他,被他一把抓住小手放在唇上親了一下。
十六慌忙抽出手說:“別這樣!”
其華愣了一下,問:“怎麼了,又躲著我?”
十六閉了閉眼,鼓起勇氣說:“其華,那天……已經過去了,請你忘了吧,我們還做回朋友好不好?”
“不好!”其華氣憤地喊了一聲,靠路邊將車停下,“十六,你不要這樣,你不能逗我一下又丟開,我會很難過的。”
其華覺得他的心像荒草瘋長的草原,而十六就是一隻小羊羔,過來啃他一口,然後走開,再啃一口,又走開,把他啃的參差不齊,枝殘葉敗,卻又若無其事地裝做從來沒來過的樣子。
這怎麼行?這怎麼能行!
十六卻覺得她和其華之間的不明感覺就像鴉片,碰都不能碰,沾都不能沾,儘管一時失足沾了一次,但是若能幡然醒悟,避免再犯,才能兩不相傷,各自安好。因此她狠下心腸對其華說道:“對不起其華,我錯了,我是個膽小又懦弱的女人,你就是給我再多勇氣,我也掙不破世俗的牢籠,張和平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不能背叛他,他就是把我打死了,我還得埋進他們家的祖墳!”
其華不知道他是怎樣平安地開到家的,直至躺在床上,他的手還在抖個不停。
十六的話果斷而誅心,像利箭,毫不留情,直插心房。
直到現在,其華都不相信這麼狠的話是她說出來的。
她那麼瘦弱,那麼膽小,那麼怯懦,那麼溫順,那麼善良,那麼逆來順受,那麼不知反抗,那麼不懂拒絕……
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可是,這麼絕情的話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了。
那張曾被他深情吻過的嘴,其中竟隱藏了看不見的利刃,冰冷且淬了毒,殺人於無形……
其華覺得呼吸困難,幾欲窒息,那個女人跟禿頂跑了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難受過,那時他想得多開呀,他聽著歌裡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放掉”,然後他就放掉了。都說音樂可以療傷,可現在聽一百遍都沒有用了,難道它的療效是一次性的?
黑洞洞的房間就像座巨大的墳墓,其華覺得自己就要被吞噬掉,他像個困獸,橫衝直撞卻找不到出口,沒有人來對他施以援手……他垂死掙扎,撥通了陸森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飛逝
陸森的聲音還是那樣歡快,這樣其華感到萬分嫉妒,他憑什麼就這麼快活?
“喂,其華,什麼事呀?”陸森在那頭問道。
“陸森,我喜歡上一個人!”其華虛弱地說。
“好事兒呀,什麼時候請吃喜糖呀?”陸森開心地調侃,然後又絮叨著問,“是誰呀,我認識嗎,長得好嗎,幹什麼的……”
其華吞了一下口水,“你還記得上次……”
話沒說完就被陸森打斷了,“你是說那個有夫之婦?天吶,其華你是不是瘋了,我上次是怎麼警告你的,啊,你腦子被驢踢啦?陶其華我以你為恥,出去別跟人說你認識我……”
“陸森,是十六……”其華幾不可聞的說。
陸森猛地剎住滔滔不絕的責罵,啞在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