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半晌才憤怒地吼叫:“陶其華,我跟你絕交!”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其華頹然扔掉電話,喃喃唸叨,“好吧,你們都不要我了……”
手機隨即響起,陸森又打了回來,“其華,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她上床了?”
“沒有。”其華嗤笑,“她說只要張和平打不死她,她就不會背叛他,就是打死了,她也得埋張和平家的祖墳裡,這麼狠心,怎麼會跟我上床……”
“好樣的十六!”陸森讚了一句,又說,“其華,你別難過,你聽我說,你也許並沒有愛上十六,只是她太好了,太符合男人心目中賢妻良母的形象,而你又是受了女人傷害的,所以鑽了牛角尖。
你彆著急,我幫你申請調職,把你也調到香港來,香港美女多的很,你總能找到喜歡的,咱倆一起也好有個伴。
其華,你聽我的,你一定要聽我的,我明天就請假,一請到假我就回去,等我回去給你一講你就明白了,你聽見沒,不要再去見十六,等我回去,聽見沒……”
陸森絮絮叨叨,根本不給其華說話的機會,其華安靜地聽,聽著聽著就流了滿臉的淚。
“陸森,你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麼嗎”他疲憊地開口。
陸森愣了一下,說:“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我得說話,不能停,我怕你一掛了電話就去做傻事……”
其華自嘲地笑,“那種事是想做就做的嗎,沒人配合,怎麼做?”
陸森沉默了一下,忽然問:“其華,你哭啦?”
“沒有,我沒有,只有點感冒了,鼻塞。”其華否認。
陸森沒有拆穿他,沉默了片刻,嘆口氣,“怎麼這麼快呢,我才走了兩月而已,那女人走了三年了,你都沒有對誰動過心……”
“這種事情說不好的,它莫名其妙的就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華幽幽道,“我就覺得她好,怎麼個好法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和別的女人都不一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陸森又嘆氣,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其華呢
這世界每天都有人相戀有人分手有人結婚有人離婚有人包養小三有人紅杏出牆…
這是個感情快餐式時代,這是個葷素不計的時代,而其華已經餓了三年,餓得太久的人,忽然看到了美味佳餚,怎麼能控制得住不去吃它?
陸森無力地說了一句等我回去,就掛了電話,他不敢逼其華太狠了,怕適得其反。
其華果然沒有再去見十六。
他並不是沒有理智的人,也不是花花公子,一時心血來潮,玩膩了就撤。他對十六懷著一種疼惜的憐愛的痴迷,這種情感使得他在與十六相處的時候非常節制,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她。
因此,每一次情難自控地驚擾了十六之後,他都會帶著一種深深的負罪感告誡責備自己,可偏偏就是這樣小心的壓抑,反而使他下次更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這樣不好,這是一場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來的愛戀,所以,他苦苦掙扎,覺得還是一個人承受更好。
因此,在陸森回來之前,他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不能去見十六。
其華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上至領導下至同事都覺得他變了,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這樣專注,做出來的東西其效果大大超過客戶的預期,其華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過了幾天,陸森打來電話說回不去了,公司要參加秋季在海南舉行的全國珠寶大賽,要求每一個分公司的設計師都要拿出一件作品來參賽,所以,他的假沒批下來。
其華當然也接到了通知,他若無其事地安慰陸森,“沒事,回不來就算了,我現在已經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