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
“吃啊,蘩姐兒,怎麼盡顧著發愣不吃餅,趁著熱趕緊吃了。”胡寡婦抓了個餅塞到方采蘩手裡。
“是啊,大姐你不趕緊吃,回頭遠哥兒這個饞嘴的全吃光了。你看他那吃相,就跟三天沒吃飯了一般。”方採菱笑著打趣自家弟弟。
“我哪裡饞嘴了,二姐你才饞嘴呢!”方誌遠狠狠地衝方採菱翻了個白眼。方採菱指著弟弟道:“說你饞嘴還不承認,你看大姐還沒開吃,你都快吃掉兩個了!”
“你們兩個別吵了,遠哥兒早飯沒吃飽,這會子是真餓了,讓他多吃吧,我不怎麼餓,有一個餅就夠了。”方采蘩揮了揮手中的餅道。
自家的大閨女真有長姐範兒,胡氏對方采蘩的話感到很欣慰。她哪裡知道方采蘩前世身為獨生女,最羨慕人家有兄弟姐妹可以相親相愛。穿過來後多了一弟一妹就夠叫她開心了,這兩個小傢伙還懂事又黏她,所以她是發自內心地喜歡他們。
長女知道疼愛弟妹是好事,可胡氏卻不忍心方采蘩餓著,忙道:“不用,你和菱姐兒都吃兩個,娘不怎麼餓,娘吃一個就夠了。”
“娘吃兩個,我和大姐各吃一個半,省下那個給遠哥兒吃夠了。”方採菱嘴上擠兌弟弟,心裡還是心疼他的。方誌遠卻不領情:“不要,我只要吃兩個就夠了。”
看著三個孩子相互疼愛謙讓,胡氏不由紅了眼圈,顫聲道:“好,都是孃的好孩子。有你們這麼懂事的孩子,再大的苦娘都不怕了。”
不過為著兩個餅子,沒想到老孃這麼激動,兩個小的都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家老孃。方采蘩卻知道老孃這是想起了前夫,也就是自家那個渣爹方修文以及他的老孃,自家那位可惡的祖母範氏。
這幾年老孃以寡婦的身份拉扯著三姐弟,委實不容易。方采蘩想到這裡不由一陣心疼,走過去拉住胡氏的衣袖道:“娘說什麼呢,如今咱們生意紅火,這鋪子都叫咱們給買下了,往後不但不用付租金,我們一家還可以搬來城裡住,再不用住在青竹竹溪邊了。”
“是啊是啊,每天走來走去,累死人了,娘咱們什麼時候搬來城裡住啊。”方採菱也關心這事。
胡氏哼了一聲:“誰說咱們要搬來城裡住啊。姓於的婆娘明明早已盤下了鐵匠鋪,卻說她家若是搬了家,豈不是表明她怕了咱們只好避開,愣是不搬家。她都不搬家,憑什麼咱們就要搬?咱家搬了豈不是表明咱們怕了他們家?不搬,就住在那裡,看誰熬得過誰!”
方採菱和方誌遠都蔫了,姐弟兩個都知道凡事只要牽涉到對面的於寡婦,老孃這裡就沒有商量的餘地。方采蘩滿頭黑線,暗道老孃你可不可以再幼稚一點啊,你可是三十歲,不是三十斤好不。就為了和於寡婦賭一口氣,愣是放著城裡的房子不住,非得窩在鄉下。
☆、第2章 互損
吃完了午飯,方誌遠回學堂,胡氏則帶著閨女去了前面鋪子。胡記綢緞鋪主要賣的是各色綾羅綢緞,然後因為胡氏從她外婆那裡繼承了一手刺繡的本事,所以又收攬了附近幾戶窮苦人家的閨女,開了個繡莊。兩個鋪子的收入不錯,養活孃兒四個不成問題。
胡氏出身於小康之家,父親是個秀才,由於自小跟著自家老子識字唸書,後來又做了幾年的官太太,還算是有些見識,單是看她對自家幾個孩子的分工安排就可見端倪。
方采蘩前世唸到了大二,所以她是十三歲的外殼二十歲的芯,在算賬和對色彩搭配方面自然就是“天賦異稟”了。還加上性子沉穩善於揣摩顧客的心,理所當然地被胡氏安排主管綢緞莊這一邊的買賣。
至於方採菱,則繼承了胡氏自己在針黹女紅方面的天賦,胡氏就帶著她主抓繡莊那一攤子。
即便胡氏不願意提起前夫方修文,但也不得不承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