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訴別人。”
“明白!”若原笑眯眯地保證,心中卻泛起憂慮,淮嵐的身份所涉及的危險……
幾天後,若原帶著厚厚一沓畫稿來到揚雲殿,鄧開正拿著一把界尺和旁邊的人說話,看到若原進來,向她招了招手。若原走過去,他說:“這裡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的粉本。”
周圍的人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兩兩三三都聚了過來。因為態度激烈的程昌的緣故,大家對於若原的表現格外關注。
只見若原將畫稿從牛皮紙袋裡拿出來,鄧開接過後,大眼一掃,手僵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若原,完全不敢相信如此年輕的女子竟有這麼好的功底,雖然他並不像程昌一樣對她抱以偏見,可是畢竟年齡擺在那裡,再怎麼有天賦也需要大量的練習實踐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水平。
可是,他翻了翻後面的幾張畫稿,驚訝地發現,從這些畫上看來,用筆熟練,技法嫻熟,畫畫的人絕對不是生手。其實他不瞭解的是,若原接受過多年正規的教育,系統的理論知識,她上學期間畫過的練習稿可以堆滿一間房間,有了這些做基礎,畫出好的壁畫並不是不可能的任務。
“鄧大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她畫的不行啊?”旁邊有人輕輕說道。
鄧開又看了一眼若原,抽出幾張畫稿分給眾人:“你們看看吧。”
眾人將頭擠在一起,同時沉默了下來。
鄧開掃了眼臉上帶著無法置信的表情的藝人們:“若姑娘已經把粉本畫出來了,大家就動工吧。”
“畫的很好。”
鄧開在和若原伏在一張很大的白麻紙上將畫稿謄上去的時候,這樣對她說。
她彎眸一笑,頗為開心。她為了這些畫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能得到認可自然是高興的。
白麻紙上,優美流暢的線條延展開來,雖然都是衣衫半掩姿勢曖昧的男女,大家的臉上卻都是極認真的神色,甚至有人感嘆地嘆了口氣——為其精妙的用色和構形。
將畫稿謄在紙上之後,他們用一根針沿著紙上的墨線刺成連續的小孔,然後將紙在牆上展開,用一種兜著白粉的小布袋沿著紙上的線條拍打,這樣白粉就能順著針孔漏在牆壁上,紙上的影象就在牆上呈現出來了。
鄧開將畫紙從牆上拿下來,退到若原身邊一起抬頭看著,若原嘴角含著笑,期待著程昌到來之後的反應,看他以後還會不會小看年輕人小看女人。
正想著,鄧開就開口平平地喚了一聲:
“程昌。”
不知道他是在提示她還是在叫程昌,若原扭頭看向殿口,程昌臉色難看地看著大家拓在牆上的畫稿輪廓,僵直了身……
45
45、未知協議 。。。
若原禁不住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嘲諷的微笑,迎向程昌震驚的目光。
“假的!”他幾步奔進殿裡,抓起若原的畫稿狂亂地翻看,他抓皺了紙張,不可置信地連連搖頭。若原心疼地將畫稿從他手裡奪回來,小心地撫平上面的摺痕,不滿地瞪他一眼。
“這肯定不是你畫的!”程昌忽然指著若原大聲喊道,“是了,肯定是你找了別人幫你畫的,哈!你這個騙子!”
“什麼?”若原冷笑:“拜託你說點有根據的話吧!”
鄧開皺眉制止了程昌:“我可以保證這是若姑娘的手筆,你別鬧了。”
他瞪大了眼看著鄧開,這個他一向視如老師的人,“老鄧,你相信她?”
“若姑娘不會這麼做的。”主要是,她在創作畫稿的那幾天裡幾乎沒有出過屋,除了那個醜八怪,他也沒發現她和別的人有接觸,所以,不可能出自他人之手。
若原笑得清淡如風:“你若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能畫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