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看著他背上那些驚人的傷口,她實在想不通之前在車上時他是怎麼能裝做一點事情都沒有,居然反而安慰她,一直在告訴她不要怕。
楚醉小心的俯在床邊,雙手緊握著何彥沉冰涼的手,他這隻手上沒有帶戒指,她握了好半天,直到目光從他臉上和背上漸漸移到他手上時,才注意到他手背上的一塊隱約的齒印疤痕,這疤痕的邊緣比他面板的顏色淺了一點點,但不是特別明顯,要她這樣近距離的注意到才看清。
他手上怎麼會有一塊齒印?居然還留有疤痕?究竟是被咬的多深才能留疤?
是誰這麼沒人性居然咬的這麼狠?
楚醉盯著他的手,目光沉沉。
蘇倫縫好傷口,正要處理何彥沉身上其他幾處大大小小的傷時,目光瞟見楚醉正盯著那隻手上的齒印愣神。
他不禁為這近乎戲劇化的一幕而打動,安靜的微微一笑,沒有出聲去打斷她腦中的疑問,亦沒有開口告訴她那塊齒印的來源。
也許,總有一天她會知道。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楚醉按照蘇倫的示意,出去買了套乾淨的男款睡衣,又買了許多補血聚元的營養品,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
匆匆的進了門,直奔臥室,剛一推開門就見何彥沉已經醒了,似乎正與蘇倫談什麼事情,一見她進來,說了一半的話倏地靜止,沉靜的黑眸看向她。累
“我先走了。”蘇倫收拾了一下他自己的藥箱,跟何彥沉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來。
“蘇醫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至於醫藥費……”
“都是朋友,我還沒計較,你倒是計較上了。”蘇倫笑著打斷楚醉的話:“這幾天別讓他傷口碰到水,也儘量不要亂動,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對了,今天晚上他很有可能會發燒,你記得給你吃退燒和消炎的藥,我已經放在床頭櫃上了,如果持續幾個小時高燒不退,一定要叫我過來。”
“謝謝蘇醫生。”楚醉趁機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她的床。上正拿眼神瞟著她的何彥沉,轉身要去送蘇倫:“今天實在太麻煩你了,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就好。”
“我還是送送你吧!”楚醉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知道何彥沉的小命沒事了,心裡的大石頭也稍稍放下了些許,主動送著蘇倫離開,直到出了小區。
幾分鐘後,她便匆匆又跑回了家,這一會兒來來回回樓上樓下的跑,還是7樓,一進家門她就捂著快要喘不過氣的胸口奔進臥室,在100瓦的日光燈下,何彥沉安靜的躺在她床。上假寐,她推開門,他便緩緩睜開眼,看著她。悶
“你真的沒事了?”楚醉順了順氣,一臉驚異的看著他那安靜至極的模樣。
“你希望我有事?”他嗤笑的睨著她,語氣雖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但聲調卻比平時低了很多,應該還是太過虛弱的關係。
見他還能拿話擠兌自己,楚醉吐了口氣,轉身將之前買回來的東西拿進臥室,走到床邊看了看他身上的被子:“之前粘了血的床單和被子我都已經換下去了,這些是新的,還有你之前的衣服褲子上邊都有血,我都拿出去扔了。”
何彥沉先是目光一斂,終於像是發現了什麼,有些吃力的抬起手將身上的被子揭開了一道小縫,下一秒便不動聲色的放下,欲蓋彌彰的咳了一聲。
見他臉色憔悴,楚醉將男款睡衣放到他枕邊,然後轉身走出臥室,去廚房想要做些粥給他吃。
做飯的時候,她想問問他歆歆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他這幾天沒法回去,歆歆會不會有事,想到這裡,便又走回臥室,卻見他安靜的閉著雙眼,已經睡了。
見他臉色蒼白,傷成了這樣,難免會體力虛弱,嗜睡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