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本座無論是今世還是往生,在撞到你之前,向來不會找什麼東西。但撞到你之後,卻總是找你找得心驚膽戰。”
我嘟著嘴,一副得意卻又心疼的樣子,捏著他的臉蛋說:“現在對著我都用本座了啊?”
葉痕擠著眉頭說:“疼,疼,本座的臉疼。”
我這才鬆了手:“是,教主大人。”
葉痕繼續嘟囔:“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你會不會到處去找我?”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要獨自找一個地方去等死嗎?
我心裡忽然酸楚,眼睛裡溢位點液體,我忍著不讓他看見:“成天裡不知道想些什麼。如果你是走丟了,我會去找你的,不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的;但你若是故意離開我,我絕不會去找你,而且還要找個人嫁了,給他生很多小孩兒。”
也很好笑著睜開眼睛:“你是想將我氣出來?”
我實在忍不住掉落一滴眼淚,葉痕無奈伸出指肚安慰我:“怎麼說著說著還哭了,時常叫我小鬼,其實自己才像個小鬼。”
我還想哭一會兒,卻聽到遠處一聲鞭響。我警覺起身,知道是誰來了。
“師父。”我四處張望卻不見人影,等了許久,門被長鞭猛地撞開,我的容色傾城,世無其二的慕容希師父,風姿綽約地走了進來。
她取下面紗,烏溜溜的眼睛望著我們兩個人轉了一轉,微微探了口氣:“本來我是不打算打擾你們兩個談情說愛的,但不巧的是,門外突然衝過來一隻豬,我躲閃不及,便一鞭子……”
我大驚失色:“豬還好麼?”
慕容希面容一改,有些慍色,常人恐怕早已被她嚇破了膽:“你這小蹄子,為師不過殺只豬開開葷腥,怎麼?”
她正說著,藥王谷主扛著一隻一命嗚呼的碩大公豬踉蹌地拐了進來。
又縮骨了
慕容希進得門來,沒和我說了兩句話,也聞到了我們懷裡的酒香。
這是我師父釀的酒,我瞧她眼裡晃過一絲晶瑩,嘴上卻帶著冷笑,一把將酒罈子從我手裡奪過來,深嗅一口,說:“老匹夫倒還記得我是怎麼釀酒的。”
她捧著嗅過,卻不喝,又將酒罈擲了回來。
葉痕在我腿上睜開眼睛傻笑著:“尊主怎麼不嚐嚐這味道?”
慕容希撫著桃樹的枝椏淡淡說:“我沉睡如死二十年才忘掉的味道,做什麼再憶起來?”
我說:“葉痕,你起來。”
葉痕黏著我,嚷嚷:“頭……頭暈……”
藥王谷主將那公豬抬去廚房後彎了出來。聽到有人說頭暈,他像餓狼撲食一樣抱住了葉痕的身軀,娘腔娘腔地說:“老夫給葉教主診斷診斷。”
葉痕架不住谷主的熱情,卻仍是身子一抖,自己利索地站了起來。但他仍舊有些虛弱,這一個躲閃不及,就被谷主連拉帶扯地拉進了房裡去。
我從地上撿起我扔下的劍,向著慕容希說:“雖然我敬您是我師父,可有些事情也要了一了了。”
她身上的淡白衫子素得很,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恍惚想起蘇不敗給我講她的傳說時,說道她但凡出現,總會著金色的衫子,十里之內金衣耀目,旁人就知道是慕容希來了。
我一時好奇,就順帶問了一句:“五年來都沒瞧見師父穿金衣呢?”
慕容希也執了鞭子望著我,原以為我要同她算賬,卻聽我冷不丁問了一句沒邊的話,於是答:“那是二十年前的慕容希,二十年後,只有著素衣的沙老孃。”
她先縱身上來,我們打鬥在一處。軟鞭與軟劍相互糾纏,我趁著咄咄逼人的劍勢說:“為什麼要給血滄瀾助力,將冰棺裡的人害死,讓我師父誤以為你死了?為什麼又借血滄瀾的手,將我推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