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將我救活?你究竟是存的什麼心?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我的仇人還是恩師?”
我邊說邊打,總歸是從嘴邊走岔了氣息,步伐和劍法都越來越凌亂,最後她的鞭子襲來將劍卷出,甩在一旁地上,她鞭裡的力氣將我迫得跪在地上,隨後輕蔑地望著我:“劍走形還是走心,決定你的死生。你和我相鬥,卻不用心在較量上,反而在求我的答案。明明不想殺我卻偏要來激我,若是以前的我,你早就屍骨無存了。”
我既然跪了,索性就跪著問:“我心裡有一個答案,其實你不是想害我師父,而是刺激血滄瀾吧?”
慕容希點頭,眼裡對著我有些讚許地說:“血滄瀾明知道他並沒有那個本事,還想要試一試去毀冰棺,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成全他?至於你,他的心裡有殺你的惡念,我也去成全他。至少在他看來,他想殺的人都死了,我要好好瞧瞧,我這兒子將來會是什麼樣。”
她笑了笑,蹲坐在桃樹下埋酒的土旁,一邊說一邊向下挖著:“他和我的兒子,貪婪權勢,迷戀殺伐,倒是和我們一樣。”
我瞧著她:“你成全了他殺人的慾望,又讓我告訴他你沒有死,究竟是想教化他悔罪改過呢,還是想刺激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我實在不明白。”
慕容希繼續挖著,瞟我一眼:“你師父和你墜崖,都是我所救,也都是我促成,既然如此,其實你已無仇可報。但你恨血滄瀾害你多次的陰險,你要做的,就只是打敗他成為天下第一劍道,而我會幫你。至於我如何教養兒子……”
她已經將我師父的酒挖了一罈出來,鄭重其事地望著我說:“我將這壇酒送到圓覺洞去,令老匹夫聞一聞這個味道,你說他會不會醒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圓覺洞裡沉睡的人就是師父!我要和你同去。”
她一鞭子抽過來,鬼魅的眼神含著惑人的笑:“小妮子,你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十八年,這十八年我不問你要回來,已經是對你的恩典,以後要是再敢靠近他,我的鞭子可不會再當你是徒弟。”
我哀嘆一聲,看她帶著酒,就這麼輕飄飄地飛走了。素衣飄蕩,不看臉的時候的確像是鬼,看臉的時候……是個吃人不眨眼的絕色女鬼。
轉頭回到屋內,谷主仍在研究著葉痕的脈息,時而皺眉時而嘆氣,而葉痕早已耐不住,已經歪在他肩頭睡著了。
見我進來,谷主煞有介事地說:“這可不好,大事不好哇。”
我心裡一緊,過去將葉痕的抱著傾倒在我身上:“谷主,你一定要救葉痕。白冰魄就算多會用藥,也不能超過谷主您啊,您可是這世上讀過藥王寶典的,唯一健在的人了。”
谷主手指優柔地捋了捋髭鬚:“這……”
我撒嬌打滾:“谷主……”
谷主擺擺手:“老夫並不是沒有辦法。老夫說的大事不好,不是說葉教主,而是說冰魄啊……”他哀嘆地說:“冰魄可是我的繼承人,這面貌毀了,人品也殘了,這可叫老夫哪裡去尋接班人啊……”
我安慰他:“也許冰魄的人品,還能拯救呢?”
谷主伸了只胳膊在我肩膀,哇地一聲哭起來,將鼻涕眼淚在胳膊上一抹:“老夫的一世英名……早晚將這小蹄子給抓回來。”
我可不想和他插科打諢:“您還是先說怎麼救葉痕吧。如若葉痕救不活……”
谷主嚷嚷:“好了好了,這就給你救!其實方法簡單得很。他現在是內息紊亂,這幾月來必須閉關修煉,你從旁看守,萬不能有其他人打擾。閉關之初,先鎖功縮骨三日,隨後在內息重開之時輔以我的還神大補丹,與這混亂的內息鬥爭個把時辰,內息恐怕又會亂流,這時再鎖功縮骨三日,再等內息重開時吃一粒還神大補丹,這次應該能多調理幾個時辰……迴圈往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