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眼前刀雨傾盆直墜,將地上泥土濺起大片,我眼前一晃,後仰跌下。
咦,我還活得好好的。
只是置身於另一石洞中,石洞半圓蓋下,似乎是個墓穴,想必與深坑相連。那環著我的胳膊瞬間抽離,我轉身過去抱住他:“葉小鬼你不能不信我!”
葉痕摸摸我的後腦:“若是你方才沒有喊出我的名字,我就放任你死了。”
我抬頭,無辜地盯著他:“你說真的?”
他咧嘴一笑:“假的,蠢貨。”
我有些冷颼颼,打了個噴嚏,但奇的是,我明明用嘴打噴嚏,但眼裡卻落下許多滴水。莫名其妙地厲害。
葉痕抹掉我臉上的水漬,深吸一口氣:“長點記性吧。”
我直接將他袖子扯過來擦了擦臉:“小鬼,你越來越可愛了。”
葉痕卻拂袖,離我遠了些:“你既然要為他做餌,那就隨我來,我帶你去看他想知道的。”
石洞機括從一側敞開,葉痕首個鑽了進去,沒有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
繞過九曲迴腸一般的密徑,終於是到了一處開闊些的地方。這裡是兩條密道交匯之處,一條是我們方才入口通來此處,還有一條不知道通向哪裡。如果血滄瀾想要進來,機括重重的這一條必是不能走的,他一定會找尋其他的密道入口。
我覺出遠處的森寒,下意識地向前追了葉痕幾步。葉痕有些冷目,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漠然瞧我一眼,又將眼神收回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我繼續追他,他忽地停下,回身,我就撞在了他身上。
他將我身子扶住,抬眼,青稚嫩白的少年面龐上,兩雙明耀的珠子複雜得我有些看不透:“前面石門背後就是陳棺冰洞。”他說著在我周身上下瞧了一遍,隨後將我手上的厚厚的衣袖褪下。
我的胳膊赤裸地被他扯露出來,我不曉得他要幹什麼,隨後偏了臉不去看。
他伸出指肚在我肘上摸了摸,將我摸得心裡有些癢,隨後卻聽他說:“血滄瀾原來是給你貼了這種蠶血藥香,憑藉這味道找尋到密道口。常人聞不出異味,只有他服過相同的藥丸,才能夠聞到。”
我轉頭看他,見他手指裡捏著一顆黑米粒一樣的東西,這次恍然:“我梳洗時還以為是多了一點痣,並不曾多心。你既然知道了他的把戲,還生我的氣麼?”
葉痕淡漠的表情並沒褪去,只是將那米粒彈丟在地上。
“尊主!”
另一密道中傳出聲響,我聽出是司空空。司空空從密道鑽出,跪伏於地上,面上嚴肅不似以往的嫵媚模樣。
她說:“尊主,劍叱閣和其他各派的人已強行上山,殺死了數百教眾,如今殺到了雲靈殿前,來者眾多,都是高手,屬下們拼死也將抵擋不住了。他們叫囂著今夜三更要看到慕容希尊主的屍體,救出被關押冰洞的血滄瀾夫人……”司空空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否則投火燒山。”
以前聽蘇不敗所說,當年魔教有三位尊主。一位是教主,一位是象徵聖火之光的童子聖靈,另一位自然就是教主之妹,中原武林眼中的頭號妖女慕容希了。她已沉睡了二十,多年,竟然還能讓江湖人惦記成這樣,究竟是美得有多妖孽?
葉痕點了點頭,無波無瀾地說:“將她帶出去還給血滄瀾。”
我的心沉了沉:“葉痕,你不信我?”
葉痕轉身將我幾處大穴封住,吩咐司空空:“善賞,你將血夫人綁上大殿,若是他們膽敢闖進雲靈殿,你就殺了她。”
我的腦中有些昏眩,胸口好似刀剮:“葉痕,你要以我為質?”
葉痕不置可否:“既然血滄瀾這麼喜歡利用你,我也試試,這一招到底靈不靈。我猜血滄瀾即便不在乎你的生死,也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