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望了許久,揣度了一下她可能的身份,雖然小模樣的確令他有些丟魂,但仍舊抬起手中那把尋常的劍,對準了她。
慕容希蔑視地睨他一眼:“提醒你,不要觸碰本座的身體,否則……”
慕容希的紅唇微抿,眯著眼朝他一笑。
八荒劍為上古玄鐵所製成,幾百年來,為盟主象徵之物。上屆盟主死得突然,被人發現時已曝屍山崖三天,手中所持八荒劍消失無蹤。
自古來,持八荒劍者號令江湖,莫敢不尊。十年間爭奪這把劍的人不計其數,今日落在這人之手,明日這人便死了,後日又被別人號令天下,到了十年後,贗品劍大街小巷都可以買到,但真劍,就是沒人見過。
其實,真劍就在錢塘一位名妓的手中。
說來,盟主也是男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他前夜裡與各大門派聚集錢塘商量下一任盟主提名之事,但耐不住錢塘名妓柳芸芸的名聲,便偷歡一宿,半夜裡酒還未醒,卻惦記著被人發現有損聲名,便偷偷地溜出來,這一溜,就忘了自己的劍。
出門走了半程的盟主握了握拳頭,終於發現少了點什麼,於是回頭。白衣高挑的少年和金衣嫵媚的少女持劍相望頃刻,斗轉而上,腦袋昏沉赤手空拳的盟主拼了數個時辰,終究死在自己的劍下。
因親手斬殺魔教教主而當上盟主之位,再被接任的魔教教主親手斬殺,倒也是有因有果,是非禍福,怨不得誰。
八荒劍在蚩靈聖光誦經沐浴四十九天後,鑲於老教主墓碑之中。慕容希以聖尊之軀獨自守冢十年,到如今已二十六歲。
二十六年間,還沒人能打敗她。
“不要……觸碰……我的身體。”慕容希朱唇若毒,傾一字如銷他一片魂。劍聖心想,大約腳下這些屍體,便是被她眩惑,未戰而先敗,他要剋制不被她妖法所克。
劍聖於是轉了轉念,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守墓的時候,都如何吃食?若是走得遠了,就不怕有人趁機偷劍?”
慕容希噗嗤一笑,瞟了瞟眼皮下新鮮的屍體,再次瞧向他:“你生的細皮嫩肉,味道也許不錯。”
劍聖冷笑:“妖女竟以人為食,我若是不殺了你,如何能告慰魔教手下的冤魂?”
慕容希有點不耐煩:“偷劍就是偷劍,何必說是為了武林正義呢,中原人道貌岸然。嗯,道貌岸然這詞我用得對麼?”
她詢問間手已抖出,金袖翻騰,手中尾鞭抖出,暗刺鴆毒如雷電射去。
劍聖當上閣主之時,早已經是天下第一。她的尾鞭再厲害再毒辣,也奈何終究是個女子,氣力總歸不足。鬥了三個時辰,眼見日以繼夜,她忽然扔掉尾鞭飛騰過來。
他一向注意不去對上她的眼睛,不去看她的唇,可到了第四個時辰,終究沒有忍住。
男人啊,敗就敗在身下的第三條腿上。它一想瞧,就是剋制也剋制不住那一股慾望啊。
於是他略一遲疑,便被她近了身,當她的手觸碰在他胸前那劇烈跳動的物什前,他的瞳孔張了一張。
慕容希將手掌貼在他滾燙的心口,開始吮吸他的內力。
但劍聖終歸不是俗物,被她手掌控住之時,他只想到一個方法。
他向前推著她前進幾步,慕容希仍舊保持著與他一臂的距離,因為只有手臂伸直,才吸得到更多他的內力。她被他推得後退,卻仍是貪婪地不放開,他深厚的內力是她前所未見,她看到他就像是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寶貝,一刻也不能鬆開。
退著退著就退到了那墓碑前面,她身體被推著碰到墓碑時,她才警覺地分神去定了定腳底,結果劍聖就這麼欺近過來頂在她豐滿柔嫩的前胸,在她烈焰般的唇上吻了下去。
她不知道她的牙關與他的舌頭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