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於五馬打過幾仗,上次楊侯慈悲,放了他。現在他已在夏國恢復了元氣,對河東來說也是一大威脅。楊侯也有心扼殺這股匪徒,只是,他們駐紮在你們國內。我河東軍倒不好意思越境用兵。”
拓拔山嶽見關群擺明態度,心中大為高興,“不用勞煩河東軍,我夏國自然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好了,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傷和氣。明日一大早,我們就出發。”
“如此就多謝拓拔兄了。”
“對了,不凡兄,我
個小道訊息。“拓拔山嶽也不敢確定,隨意問道:的人說,你們河東軍已經出兵了,現正與金人大軍在鄭州一線對峙,可是真的?”
關群笑道:“我河東軍才多少人馬,從太原到東京,千里迢迢,大軍一動,糧草用度也沒地方補充,難道還從太原運來不成?這種虧本買賣,我們這麼會做?”
拓拔山嶽:“我也正奇怪呢,大概還真是謠言吧……唉,若河東軍守開封,這一仗或許還能打下去。現在的東京,山窮水盡了。”
拓拔山嶽和關群也覺得這個訊息還真不靠譜,若真有這麼一支勤王大軍在,皇帝早就宣傳到路人皆知了,對軍心士氣也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對女真人也是一個震懾。
可惜他們二人卻不知道,皇帝在得知關群去了寧德宮之後,心中對楊華已有戒備,對這個訊息只然是秘而不宣。他還想著用郭京的神兵去取得這一場關係著大宋國運之戰的勝利呢,自然不肯讓河東軍搶了自己的風頭。
拓拔山嶽剛說完話,卻見前面又亂糟糟跑來一群浮浪子弟,人人都抱著一大捆綢緞,大聲高呼“發財了,發財了!”。有的人身上還帶著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
須臾,遠處突然出先幾條濃煙,整個城都騷動起來。
東京因為聚集了大量遊手好閒的浪子,自古有騷亂的傳統。上次陳東伏上書的時候,城中的潑皮就乘機搶劫店鋪,製造動亂,李綱一口氣殺了一百多人,這才將動亂鎮壓下去。
現在,政府的動員能力已經等於零,再無法控制局面了。
“亂了,亂了!”拓拔山嶽笑嘻嘻地看著車窗外的一切。
關群:“你我不亂就好。”
牛車一路向前,沿途,城中店鋪都大門緊閉。有潑皮提著刀槍四下搶劫。街邊的小巷中時不時傳來幾聲慘叫。
關群:“金人我倒不怕,畢竟夏、金兩過還沒撕破臉。我倒是怕你我還沒出城反被宋人給搶了。
拓拔山嶽哈哈一笑:“宋人不行,我不怕。想當初,我拓拔山嶽在元符元年時,正在小梁太后手下當兵。那一仗,我夏國損失兩萬人馬,某也渾身帶傷。什麼樣的屍山血海沒見過,什麼樣的精銳軍隊沒打過,反倒怕了幾個地痞流氓?”他拍了拍腰上的短刀:“倒是不凡兄你要小心些喲!”
“真沒想到拓拔兄原來是一員沙場驍將。”關群正要恭維幾句,卻聽到街邊有人在大喊:“郭京仙人鈞旨,國家有難,正是我等出力的時候。若有陽年陽月午時出生者,不問男女老少,不問高低貴賤,不問是何職業。只要進了我神兵營,每人發錢一貫。”
關群和拓拔山嶽好奇地探出頭去。只見街邊擺了一個香案,香案後面的發座上正盤膝坐著一個穿著眩目白色道袍的道人,看起來倒也有幾分仙氣。
不過,他身邊站著的一群所謂的神兵卻是另外一股味道。那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年紀大的已經老得快走不動路了,小的卻只有六七歲。看模樣,這些人大多是街邊的乞丐、無業的破產流民,甚至還有幾個光頭的和尚。
關群:“亂了,亂了,這就是神兵,真上了戰場還不是去送死?”
“趙宋的官家還真是有意思。”拓拔山嶽哈哈大笑。
“沒意思。”關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