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皇帝是病急亂投醫,他急眼了。”
回到軍統司開封站後,關群一走進門就看到滿屋都坐著情報員,一共有十多個。他看了一下,開封站的所有人員都來了,點了點頭:“都來了?”
大家都默不著聲。
良久,一個情報頭子終於鼓足勇氣說:“關先生,我們什麼時候撤離東京。這開封眼看著就要陷落,再不走就走不脫了。”
有人開頭,眾人都隨聲附和:“關先生,我們該撤了。”
關群冷冷一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翻著白眼:“怎麼,怕了?我都沒走,你們就想逃了,還是我河東鎮的人嗎?換成楊侯,看到你們這般懦弱樣,早拉出去打死了。”
“先生,我們是情報人員,不是軍人。”那個頭兒賠笑著說。
關群:“已經定下來了,明日凌晨,天不亮就走。”
聽關群詳細地說了怎麼出城之後,眾人又知道是隨西夏的使節團一起出城,都歡呼起來,齊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恩,既然大家都在這裡,也不用特意去通知了。”關群哼了一聲,說:“今天晚上大家都留在這裡,等著吧。對了……”他沉吟了片刻,又道:“雖然說開封站要撤離,可這個站我軍統司籌備了這麼長時間。站裡的錢糧、房屋、情報網若就這麼丟了,也怪可惜的。需要一個人留守。至於是誰,你們自己定吧。”
眾人都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誰都想出城逃生,誰都知道留在開封就是死路一條。可軍統司有紀律,若真要被留下,也只能認命了。至於派誰留下,誰也不肯提前開口得罪人,只要自己不在其中就好。
等了半天,關群也不耐煩了,他冷笑道:“怎麼,定不下來。好,我來幫你們定。”說著就用威嚴的目光朝眾人看去。
所有的人都同時將頭埋了下去。
半天,開封站的情報頭子突然嘆息一聲,對關群說:“關先生,我是本地人,還是留我下來吧……
“
“你確定。”
“這些人都是我發展進軍統司的,我是他們的官長,我不留下,誰留下。河東鎮沒有懦弱怕死的長官。”
關群突然有些感動,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很好,我會向楊侯為你請功的。答應我,活下去。”
那個情報頭子搖頭:“死定了,還要甚功勞,記得明年今日在我墳頭燒兩張黃紙吧。”
關群難得地動了感情:“人生五十年,宛若夢幻泡影,試問人世間,豈有長生不滅者。真有那天,你的名字不會被我軍統司遺忘的。”
這一夜是如此的難熬,隆冬的開封飄起了鵝毛大雪,冷得人手腳麻木。即便在屋中燃起了一口大爐子,屋子裡依舊涼得讓人渾身發顫。
雖冷卻不靜,這天夜裡,城中的騷亂還在繼續。從)那邊傳來陣陣喧譁,火光沖天,喊聲不絕。
“戶部大倉。”
“兵部武庫也著了。”
“禮部的倉庫。”
“那邊……你們快看,好象是內務府的倉庫。”
眾人都擠在窗前向外看去,時不時說上幾句。
關群沉著臉坐在火爐前,“兵器準備好沒有?”
“稟關先生,已經準備了十口朴刀、五隻大弓,兩件鎧甲。”
“很好。”關群:“黎明離城的時候,路上若遇到有人阻攔,不論是誰,一律殺了。看時辰已經不早,吃點東西吧。”
“是。”眾人都應了一聲。
“稟關先生,寧德宮的人來了。”在門口值班的情報員急忙跑進來。
眾人一聽,都精神大振。
關群猛地站起來,“快請。”
王趙楷和趙明誠顯得異常狼狽,二人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