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望著身上的衣服,嘟起嘴巴:“主子,衣服花了。”
雲笑來了興致,乘她一低頭,乾脆用狼毫在她的臉上也點了兩下,扔下了狼毫拍手而笑。
“這下變成醜丫頭了。”
“公子,”婉婉不依的哼起來,雙手叉腰裝橫做樣的開口,“一定要賠我一套衣服。”
雲笑正想說話,無風帳篷內的燭火竟然熄滅了,空氣中是一種淡淡的香味,若有似無,清香繚繚,婉婉唬得哇的一聲,跳到雲笑的身邊想抓住她,偏偏那身子軟得像一團棉花,慢慢的倒了下去,這時候,帳篷內的燭火再次亮了,先前自己坐著的地方,此時坐著另一道慵懶睥睨的傢伙,周身的冷寒,一雙深不可測的清瞳之中,時而輕波飛漾,時而冷若寒冰,優雅的歪靠在桌子上,白衣勝雪,映得他墨髮如烏絲,如水般傾瀉下來,個性下巴霸氣的揚起,顯示出他不可抵擋的傲氣,就那麼靜靜的透過暈黃的燈光望著她。
忽爾低頭望向那作好的畫,隨手拈來。
“這是什麼?”
雲笑臉色很冷,徑直走過去一把奪下他手裡的畫,扔到桌子上,從嗓子裡冒出話來。
“你又來幹什麼?若是讓別人發現,說不定會把你當成西涼的密探。”
“那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磁性懶散的嗓音於寒夜之中,肆意飛揚,氣勢攝人。
雲笑氣結,雙手搭著桌子,很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就算你當初那麼做沒有想害雲王府,可是現在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幹部什麼?”
慕容衝一句話也說,深若幽潭的眸子,澄清如琉璃,漆黑似寒星,慢慢的開口。
“看你好不好。”
“我很好,怎麼不好,你不要想著害我……。”雲笑劈咧叭啦的說了一通,陡的想起這話底的涵意,不由得睜大眼睛,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氤著一層薄霧,說不出的撩人,還是那種不經意間的撩拔。
不會吧,這男人說來看她好不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堂堂神龍宮的宮主,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若是傳出去,只怕沒人相信,不對不對,剛才一聽是我聽錯了,幻覺,傳聞慕容衝冷清嗜血,殺人如麻,怎麼會柔情蜜意的給她來這麼一句呢。
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頭,而她絕不會自作多情的想人家愛上她了,什麼的,這是多不現實的事啊。
“謝謝了,那以後用不著來看我了,我很好,一切都好。”
雲笑可沒有半點的欣喜,說實在的,本來這慕容衝在宮中的時候,兩個人像月友,有時候,她甚至會小小的困惑一下,但是經歷過了他殺她的事,再經歷過他化身為西門鑰的事,不管他出於何種的目的,她都不敢再輕易的接受這個人,因為他藏在面具之下的,究竟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你還在生我的氣。”
慕容衝起身,心底湧起一抹蟄痛,好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別說她,就是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的行為,他不是無所事事的人,相反的眼睛下他的計劃才開始,他不該有兒女情長,不該有因為聽說她不見了,就拋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奔赴邊關,不該聽說峰雅虎關發生了瘟疫,而快馬加鞭的走趕過來。
可是這四年裡,他的心一直麻木不仁,嗜血殘恨,午夜夜回的時候,他渴望牢牢抓住什麼,使自己有足夠的能氣去對付那些人,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能抓住什麼,或者想要抓住什麼,可是這一刻,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想牢牢的抓住這個小丫頭,從她怒罵他的時候開始,這種意念已經生長在腦海中了,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直到屬下稟報,峰牙關發生了瘟疫。
他的心如潑了熱油,滾燙,燒灼,日夜兼程,趕到這裡,看到她完好無缺的那一剎那,心重重的落了地,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