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將其排後,目前跟著老頭子往寧城上山看老道士煉丹為緊要,卻也不排斥這一種認識新朋友的機會,所以疑惑歸疑惑,既然對方拿出了誠意來,雲帆自不好繼續裝出那份造作的心機,他忍住要先拍一拍對方肩膀的衝動,因為這不禮貌。跟著雲帆亦笑了笑,道:“呵呵,我是章州人,聽你的口音,應該算我的半個鄉里吧?”對於各地的方言口音,雲帆是一張白紙,知之甚少,因所到過的地方不多,更談不上有何等的研究,他只是覺得對方好聽的聲音裡,貌似有著與自己類近的鄉音,這是一種大約的判斷,不知道準不準確。
“你猜呢?”對方眼中忽閃過一道狡黠之光,雲帆只覺得一陣迷糊,他不能看出這一種陌生的sè彩有何種意義,聞言他摸摸鼻子,道:“可能是也說不定。我也是第一次出門,眼力有限,呵呵。”
“你還沒回答我究竟去哪裡玩呢?俗話說相逢便是緣分,說不準咱們是同路人,這樣一路上就有伴了,對吧,兄臺?”
又是大哥又是兄臺的,雲帆卻沒被他繞暈,因為意思差不多。聽到少年三句不離一個“玩”字,雲帆已可判定眼前這一位公子哥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看他隨從不多,只有眼前小廝的樣子,說不準是偷偷出門來,到處閒逛的傢伙,跟自己這一種有目的xìng的經過家人允許,有師傅領著的截然不同。想到這裡,他更是擺出了大哥這個身份,以看小弟的表情穩重地道:“嗯,我往北去,小兄弟你呢,不知道同不同路。正如你所說的,這是緣分,如果你也是往那邊的話,咱們一起走,路上會有趣很多,不是嗎?”他往北邊指了指,那一邊應是寧城方向,幾天之後就能抵達的他的夢醒之地。
少年高興地道:“真巧,我們也是想往北邊去的,同路呀。”言下之意是可以同行。雲帆不禁好笑,畢竟是一個rǔ臭未乾的小子,這麼容易就相信一個陌生人,若自家是個歹人呢,不怕一口將你吞掉,骨頭不剩嗎?雲帆看看時間不早,要回去吃飯,禮貌xìng地問道:“對呀,是同路。不過現在天sè不早,你們吃過晚飯沒,要不一起?我就住在鎮子西邊的常來客棧。”
少年身後的那個小廝亦低聲講了句“公子,咱們也差不多要回去”,少年才發現他們這一談話,費花了好一陣子,無意之中將白rì剩下的那一條尾巴割走,此時西方夕陽照著人的身上,拖出一條長長的斜影,眼前的雲帆臉上帶著柔和光芒,與那一天所看到的那一張臉重合起來,便是同一個人了。少年點點頭,道:“是呀,差一點耽擱大哥你的時間,不過嘛,我們好像也住在常來,那麼就一起回去嘍。”
雲帆驚訝道:“真的?小兄弟,要不這樣,既然你們也住在常來,今晚的晚餐算我的,咱哥倆喝一喝,以慶賀這難得的緣分。”
少年臉有難sè,道:“大哥,不瞞你說,在家中時,家人不給我喝酒的,所以我一向滴酒不沾,大哥請我們吃飯小弟很高興,不過,這個喝酒就……”
雲帆笑道:“呵呵,沒問題,不喝酒就不喝,反正我酒量也很淺。剛才這句話只是應景而已,因為江湖上不是經常說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嗎?這是我一向嚮往的。”說完雲帆邁出一步,要上前拉住少年的手,同回客棧。少年輕巧地躲過了雲帆的爪子,笑著道:“大哥,我自己走就行,不用拉著的。”
雲帆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明白自己表現輕佻了,這也不符合自己一向低調的xìng格,所以尷尬道:“呵呵,好吧,這大熱天的,確實不適合這樣做。”
少年的僕從眼見雲帆要伸手yù拉自家公子的手,有些不滿,用眼瞪了雲帆一下,被他的主人制止。雲帆這種衝動可看成是無心之失,熱情得過分,不過都是年輕人,在少年看來,這種事情有時候確實難以避免,所以未怎麼放在心上,他制止從人的失禮舉動,叫自己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