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更大的糾紛,和更大的暴亂,以掩護他們的另一宗陰謀。”丘星河不便說明,簡要地說:“陰謀包括了毀滅錦繡山莊,和除去天南鏢局的飛虎方世賢。”
“說詳細些好不好?”
“我人微言輕,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
“小子,黑白兩道的人都相信你任何話,你還不滿意嗎?他們正在聽你的話大動於戈。”瘋丐搶著說:“你到底還知道多少秘密?”
“等我救出楊姑娘之後,趕往開封尋根究底,找出他們陰謀的目的,或許可以揭發他們的陰謀,釜底抽薪也許能消減這場江湖血腥風暴。”
“先透露一些好不好?”
“不好,我不是不知底蘊便信口開河的人。”
“你這小子真固執得令人心中冒煙。好吧!我們趕快追上這些屠夫!”
一陣好趕,三岡村在望。
一匹健馬出現在路右的田野中,看到丘星河五人五騎,立即打出一連串手式,隨即策馬越野飛馳,消失在遠處的草木映掩處。
丘星河放鬆韁繩,警覺地留意騎士的舉動。
他看不懂騎士的手式,油然興起戒心。
“前面有座小村。”瘋丐尹非說:“村南路分為二,左走確山,左走真陽。兩條路,都有人照應。”
“這位用手式傳訊的人是何來路?”丘星河頗感詫異。
據他所知,四位老怪傑與他一樣,不容歡招朋引類結黨壯勢,不會另有同伴暗中策應。
“反正是志同道合的人。”瘋丐口風緊得很:“小子,你以為咱們按你的指示,透露了如此重大的陰謀內情,而沒有人回報?
有許多人不但完全信任我們,而且無條件地暗中幫助我們。”
“我知道人手少的困難。”丘星河不勝感慨:“又聾又瞎亂衝亂闖,有如盲人瞎馬,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日子真的不好過。
丟失了楊姑娘,我要負最大的責任,我該知道她無法獨當一面,我……”
“小子,不要自怨自艾了。”
“可是……”
“吉人自有天相,咱們只能盡其在我,是嗎?”
“希望如此。奇怪,魔女既然知道楊姑娘對我的重要性,為何不直接威協我,反而巴結妙筆生花授人以柄?”
“絳宮魔女迫切地需要妙筆生花支援。”
“當然有此可能,她妄想與無儔秀士分庭抗禮。”
“她對付不了姜妖女。天暴星的玄玄魔罡,是最霸道的邪門奇學,比玄門正宗罡氣,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般的正宗氣功。十成火候也禁不起五成火候的魔罡一擊。”瘋丐熟知武林典故秘辛,對早年的十大魔頭知之甚詳:“小子,你早知道姜妖女的底細,是嗎?”
“只是猜想而已,我對玄玄魔罡略有所知。”丘星河避重就輕回答:“第一次與她作試驗性的交手,便猜想她的內功可能是玄玄龐罡。”
“依你的估計,她練了幾成火候。”
“保守的估計,該有七成左右。”
“老天爺!她小小年紀,是怎麼練的?”瘋丐失驚地叫:“她老孃早年出道為禍江湖,號稱天暴,那時也只有六成火候,便已威震江湖罕逢敵手了,難怪江湖客毫無自保的機會。”
“就算她只練了三成火候,咱們四個老不死的也不是她的敵手。”五湖浪客沮喪地說:“qǐζǔü就算咱們四個人厚著臉皮圍攻,也只有一個結果。一比一,更不用說了。”
“除了她的玄玄魔罡之外,她的邪門絕技似乎更可怕些。”丘星河幾乎忍不住想將黑虎砦那晚,姜秋華與四海妖神鬥法的事說出,但總算忍住了,以免四老心怯。
“你打算怎樣對付她?”瘋丐盯住主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