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吃了它。”
茵陳做出一個“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還未容她驕傲一下,胥絡施施然地起身坐在床上,單手搭膝,嘴角微微上鉤,定定地瞧著嘟囔著嘴地茵陳:“你這般情景,倒有點含沙射影地味道。”
茵陳還想辯解什麼,但又想到此次所來的目的,暫且將吵嘴的事放一放,畢竟她是個有氣量的神仙。
茵陳打小就有個優點,就是遇事不亂。每次與桑淮爭辯時,她都能收放自如,可以先將此事放一邊,等得空時有拿出來辯一辯。於是茵陳在心裡默默地記下這一筆,盤算著什麼時候得空了記得和胥絡辯一辯。
如此想著,茵陳端莊地站起身來,理了理裙角,和胥絡如此靠近著實讓她有些許不自在。
想了許久不知從何開頭,沒想到一旁地胥絡慢條斯理地開口:“你是不是想問我桑淮去哪了?”
茵陳猛抬頭訝然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胥絡輕哼了一聲,雲淡風輕道:“桑淮他······沒死。”
一直屏住呼吸的茵陳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釋然道:“果然,桑淮他沒有死。”轉過頭開口詢問,“四海八荒尋不到一絲桑淮的氣息,逝仙柱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其中······莫不是有隱情?”
胥絡一改往常的神色,微皺著眉頭,煤油燈中煤油耗盡,燭火悄無聲息地滅了。屋內霎時歸入一片黑暗,一時靜極,胥絡的聲音在屋內清冷的響起。
“隱情,確實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許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剛回家簡直是耍玩瘋了,怪我怪我!
這兩天要潛心碼字,存夠稿,存稿告罄的感覺真不好受233
☆、拘魂
按照胥絡的說法,那晚婪毓宮前是桑淮領兵與謝蘇洲血戰,而自己帶著她逃離魔界卻無辜被殺紅了眼的謝蘇洲給狠狠刺了一刀,謝蘇洲也因此被他一腳給踹飛了。
再按照胥絡的說法,魔族之人向來頑戾,謝蘇洲身為魔君本該更是如此,但因其母是個凡人,血脈相承,多少還是消減了些戾氣。桑淮來到魔宮後曾與胥絡商定,她與謝蘇洲成婚那晚由胥絡帶她離開而自己去盜取魔界之寶。
本來胥絡想法子欲偷偷將她帶走就已經引得那謝蘇洲不順心了,但因為一個西海神君之女就要讓魔界和天界為戰,也未免小題大做了點。更何況他將來是要統率三界的王,怎可如此意氣用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自己沒準備好。
不順心歸不順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能過去,可眼下這些個神仙不僅要劫走他的人還要順手捎走他魔界之寶,他這就不能忍了!擺明了欺負人嗎!
其實桑淮他若是拿其它物什,謝蘇洲估計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因其母系凡人之身,生下謝蘇洲沒多久就撒手而寰。彼時的魔君將謝蘇洲他孃的魂魄束縛在這寶物之中,希望她能常伴其左右。
這寶物叫拘魂鈴,可拘魂,也可聚魂。這彼時的魔君,也就是謝蘇洲他爹將他孃的魂魄拘禁在這拘魂鈴中,日日佩戴其身側。聽到這裡,茵陳顫了顫,感嘆了兩聲,這魔界的人心思真是摸不透,想法真是看不明,癖好也是獨特。
謝蘇洲他爹最後也鬱鬱寡歡撒手離去,早早地退位讓賢於謝蘇洲。而那個謝蘇洲覺得他爹和他娘如此相愛,生不能長守,死應該相伴,為了盡孝,便將他爹和他孃的魂魄都束縛在這拘魂鈴之中並供奉在宮中。如今他老爹和老孃好端端地被別人給相中偷走了,他能不急嗎!
謝蘇洲拿拘魂鈴拘魂,桑淮想要拿它聚魂。但凡魂魄不全者只需要每天將其佩戴在身上,它的鈴聲總有一日會招來她的魂魄。
那晚婪毓宮前,謝蘇洲祭出尊神刀,萬惡煞氣差點反噬了他自己,體內壓制的戾氣如洶湧的洪水一般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