瀉而出。失去理智的謝蘇洲手執尊神刀直指桑淮,桑淮被尊神刀周遭的煞氣晃了眼,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尊神刀直刺心臟。
尊神刀本身魔性就非常強,再加上謝蘇洲的戾氣太重,直接傷了他的元神,腐蝕了他的肉身,不得已只好脫離本體。本是要帶著她離開的胥絡趁空捏了個訣,將桑淮脫離本體的精魂給先一步送出魔界,仙體雖毀然而仙根尚在,而那精魂許是不慎落入六道夾縫之中,因此四海八荒尋不到,逝仙柱上卻無名。
謝蘇洲被尊神刀反噬得失去了理智,胡亂見人就砍,胥絡趁亂拿走了桑淮肉身上的拘魂鈴,飛雲踏月,也不慎被追趕上來的謝蘇洲刺了一刀,幸好偏離了要害。勉強撐著身體將茵陳送去西海,自己又拖著受傷的身軀神志不清的來到了冥界茶館,迷迷瞪瞪地睜著眼,被石子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一覺便睡到了現在……
從頭至尾,茵陳細細思量了許久,理清頭緒後算是明白兩件事。一是桑淮沒有死,只是肉體已毀,精魂被送到六道之中,只要找到桑淮的精魂,再將它放進他出生時的蛋中孕育,自然還會恢復。二是之前聽茶說得她少一魄的事確實屬實,並且桑淮和胥絡都知道她少一魄的事,卻獨獨瞞著她一人。
莫名想起那日夙妺所言,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她那般怨自己。深呼吸口氣,這些天一直糾纏著自己的困惑算是解開了,真是一身輕鬆啊!
微風輕拂,身畔的鈴鐺玲瓏作響,茵陳的心裡多少還是牴觸的。想著自己掛著一個裡面束縛著別人爹孃靈魂的鈴鐺,陪著他們一起睡覺就算了,還大搖大擺的來回走動,生怕一個不小心磕到哪把他們給磕出來。
茵陳覺得胥絡真是個深居簡出的人,每次待在哪就很少出門,如今也是。自打自己把他帶回西海後,就再也沒見他踏出院子一步。
而西海神君近日因著那“胥絡”的名字格外耳熟,似乎在哪聽過。琢磨了許久也沒琢磨個苗頭,且不論這胥絡是誰,茵陳醒後除了桑淮最關心的是他,現在又把人給直接帶回宮了。上萬年來,他一直把桑淮視為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選,如今桑淮不見了,茵陳對這個又胥絡略顯上心,恐怕這女婿之位要換人了······
見老神君愁眉不展,身側的老奴傅辛傾身替他添茶並甚為貼心地提醒了幾句:“神君,殿下雖是出身神祇,但這渡仙需歷情劫,渡神需歷雷霆之劫。殿下已一萬八千歲,情劫還未歷,不如趁此機會讓殿下通曉一下男女之情?”
老神君捋著絡腮鬍,沉沉地悶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心裡是如何打算的。
傅辛站在一旁沉默許久,突然一陣唏噓,老神君疑惑地瞧了他一眼。傅辛困惑不定地目光與老神君的目光在半空對視,驚得他趕緊移開眼光。
“神君,老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傅辛唯唯諾諾地低頭不敢看著神君,聲音中含著一絲不穩。
老神君嘆了口氣,瞧著手中的茶盞問:“我說傅辛,你在我身邊已經伺候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嗎?有些話呀,以後直說無妨。”
傅辛一臉受寵若驚後又徐徐道:“神君您是否還記得殿下出生那日曾被一名少年給擄走了嗎?”
老神君心中一沉,那件事早就被他遺忘在不知道哪個旮旯裡了,如今又舊事重提讓他不得不把這件舊賬扒出來好好檢視檢視。沉思了許久,頓如一道佛光普照般開悟透徹,這胥絡不就是那個偷他龍蛋的人嗎!
“傅辛!這······這胥絡不正是當年那個少年嗎?”老神君恍然道,原本拖著杯盞的手無意地緊緊握住杯盤,隻手輕而易舉便捏碎了它。“這胥絡當年無端盜我龍蛋,如今又與我兒扯上干係究竟是何陰謀?”
“神君,殿下除了神宮之中,最常去的也不過是東海那邊。不若把殿下身邊的綠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