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見,確為不凡。”玄珠雖沒有絕美容貌,可蒼老的面容,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絕世容顏。
“玄珠上師謬讚,斬的不過是仙人一縷元神化身罷了,且也非是憑藉自身實力斬的仙人,當不得誇耀。”
安樂擺了擺手。
滄浪江一戰的訊息傳開,或許傳的沒有那麼快,但是在頂級強者之中,絕對流傳極廣。
虎玄空等人乃是真武觀佈下的手筆,自然惹來佛門三寺的關注。
“正如六耳所言,公子的心劍滿是裂痕,其上有一股難以抹去的強橫氣息……修補其實很難,唯一的機會……便是熔鑄重塑,重塑心劍,接連心神。”
玄珠上師道。
“重塑心劍……”安樂凝眸,聽起來似乎便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風險很大,但是至少有渺茫的希望……”玄珠上師嘆息道。
老獼猴亦是雙掌合十:“難度太大,唯有煉心窟之中方能熬煉,唯有心火池才可重塑……可是,煉心窟和心火池都為感業寺重地,從不對外開放,安公子畢竟非我感業寺僧人,怕是不得入窟。”
素珠上師和花夫人聞言,面色皆是一變。
玄珠上師亦是蹙眉,滿是溝壑的臉上,流露一抹凝重。
“安公子,這位六耳上師,乃是我感業寺看守煉心窟的坐鎮上師,想要入煉心窟,需六耳上師的認同方可。
玄珠上師沒有想到六耳獼猴會開口拒絕。
如今的安樂,身具大氣運,更有澎湃至極的無敵勢……如此機緣之人,絕對是佛門三寺都想要拉攏之人。
更何況,安樂與花解冰還有素珠、靈珠之間都有緣分與關係,這個忙不幫,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玄珠卻也知道,規矩有規矩存在的必要,因此只是喟然嘆了口氣。
儘管他很看好安樂,可卻無法因為安樂而改變與打破感業寺內的規則。
“六耳上師,不知在下如何才能登臨煉心窟?”安樂倒是並不焦急,對方沒有完全堵死進入煉心窟的道路,就說明還有機會。
身披袈裟的老獼猴,雙掌合十,目光深邃的看著安樂。
許久後,才是一笑:“貧僧與公子打個賭如何?”
安樂看著老獼猴,周圍靜悄悄,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的身上,空氣微拂,山間靜謐。
安樂說道:“上師要賭什麼?”
六耳獼猴身披袈裟,笑的佛光普照,無比燦爛:“賭公子在煉心窟中行進的腳程。”
“公子若能煉心窟中行走千步,那貧僧便會相助公子,行至煉心窟深處,得見心火池,熬煉心劍,重塑心劍。”
“若是不能呢?”安樂問道。
六耳獼猴雙掌合十,身上的袈裟在忽而吹來的狂風中亂舞,輕笑道:“若是行不足千步,公子有兩個選擇,皈依感業寺,依舊得心劍修復,或者……放棄心劍修復,轉身離去。”
可以說,六耳獼猴給出的兩個選擇,並不存在多少惡意。
只是維持了一個看守煉心窟僧人的操守與原則。
一場賭約,本就是為破原則而誕生。
聽得安樂與六耳獼猴的對話,玄珠上師頓時面色複雜,因為在煉心窟中行走千步,絕對不是什麼容易事。
更遑論……安樂如今的心劍佈滿裂紋,難度更是巨大無比,簡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這種給人以希望,卻又泯滅斬破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素珠上師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若非六耳獼猴在感業寺中的地位尊崇,雖然是一尊猴妖地得佛祖點化所化,可活了漫長歲月,身份尊貴至極,乃是感業寺的底蘊,她甚至都要以為六耳獼猴故意刁難安樂。
花夫人曾走過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