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湖很美,這座城也很美,它的美,不應該被汙濁與腐朽而汙染。”
“前輩,你先暫且莫要入城,我先入城去往太廟,看看趙家天子這一次出動了多少強者,待得強者出手,前輩再降下雷霆威壓。”
“今日,攔我者,都需死。”
安樂輕輕的說道。
以溫和的話語,說著殺性十足的計劃。
老劍聖眸光微動,他感覺到安樂身上隱隱彌散開來的殺機,心頭不由一凝,亦師亦友的趙黃庭身死,對安樂影響與打擊肯定有。
而趙家天子拿趙黃庭來算計他,讓安樂心頭的怒火在洶湧,那是一種……比起侮辱自身還要憤怒的怒火。
怒火需要宣洩,今日臨安……註定要流血。
不過,那又如何?
整個劍池宮都押注安樂身上,安樂更是開創融兵法這樣,足以讓劍池宮重新喚起生機的修行法,老劍聖能做的,自然只有寵他。
老劍聖捋了捋須,知道安樂的想法,笑道:“好。”
安樂抱拳作揖,遂宵練劍裹挾著他的身軀,朝著底下的城池落去。
官道之上,暴雨磅礴。
劍光撕開了暴雨,像是扯開了簾幕。
安樂落在了泥濘的官道上,路旁的野草早被暴雨打的直不起腰。
安樂身上的劍氣緩緩收斂,白衣如雪,氣血交織,在周身形成了一番濛濛的護照,將雨水盡數給擋下。
老劍聖的宵練劍在安樂落地之後,便直接化作了一道影子,消弭無蹤,像是貼在了竹劍青山之上,無聲無息。
這把劍,彷彿就是一道影子,宵練、含光與承影,三柄劍本是一柄劍,可以在老劍聖隨心所欲中轉換。
腳掌踩在地面,積水濺起分開。
安樂望著臨安城,腰間佩著竹劍青山,一步一步朝著煙雨朦朧中的城池徒步而去。
……
臨安城的守衛,今日居然罕見的沒有鎮守的非常嚴格,兵力排程似乎都少了許多。
彷彿是故意排空守門的兵力,讓人入城一般。
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所以城樓上派遣了一位七境武將以及一位七境的煉神逍遙境文官鎮守。
四角飛簷塔樓上,雨水如水簾般灑落而下,交織在他們的眼前。
七境的武將摘取了頭魁,甚至未曾帶著守衛去巡邏,反而在塔樓內,與那七境文官對弈。
檀香幽幽,這本該嚴肅謹慎的地方,今日卻是安靜的有些可怕。
“劉兄,臨安城守城警戒還是第一次如此鬆垮。”
“這樣的作態,會不會太明顯了,甚至有些挑釁了……”
武將看向了對面的文官,聲音中帶著幾分謹慎。
在臨安,同等官職的文官可比武官要來的高貴一些,哪怕二人同為城門前的鎮守,可是在地位上,這位文官還是高於他,他的很多命令都需聽命此人來行事。
軍營中都有監察與貂寺,更逞論城樓前的鎮守了。
“守城警戒放鬆,那是給那位名滿天下的安大家一個入城的機會與勇氣。”
“那安大家與老皇叔的關係甚好,傳聞乃是忘年交,如今陛下十分忌憚這位安大家,想要除之而後快,以老皇叔的死,來設下天羅地網,安樂若是敢入臨安,怕是插翅難逃了,甚至會被就地處決。”
“但是,你我二人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做,那安樂若是敢來,也得逼他一番,否則的話,他直接退走了,陛下肯定會問罪我們。”
劉姓文官,說道。
武官面容之上,不由浮現出幾抹討好之色:“一切都依劉大人。”
忽然,兩人對弈的動作頓了一下,對視一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