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對於這一次激情誕下的子嗣起初並不看重,直到後面秦華安展露出絕佳的修行天賦,才慢慢開始的投注目光。
自秦華安憑藉自己的能力得了小聖令後,秦離士才是真正的關注起來。
這一次,秦華安主動站出來,秦離士的心頭情緒複雜。
“不,你準備殿試,莫要因此而損了心氣,讓千秋去吧。”
秦離士終究還是拒絕了。
此番出面代表的是秦相,他終究還是不願讓這位婢女所生的兒子代表自己。
但言語間給瞭解釋和臺階,算是態度上有了許多轉變。
一席藍衫的秦華安聞言,倒也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似乎早已習慣,只是抱拳輕道:“好。”
遂轉身離去,消失在了相府園林綠蔭之間。
……
……
流觴曲水的閒亭,似乎水流都停止似的,不再流淌。
春風攜帶峭冷,吹拂而過,讓秦千秋身軀微微泛起寒意。
“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
秦千秋手中捏攥著棋子,面色微微煞白,一口鬱氣似乎鬱結在心口,無法吐出。
那一首接著一首的詩詞,便如一柄柄血淋淋的刀,扎入他的體內,帶出殷紅的血。
他本想要藉此徹底汙了安樂的名聲,削去其心氣,卻不曾想,此子竟是藉此機會,於秦相府前,引渡浩然,表明心志,反而抽打了秦相府的臉面。
此次之後,世人稱之秦相,能將如此一位可引渡浩然的天才文人,安以舞弊之名,是有多老眼昏花!
這讓秦千秋心中無名怒意翻湧,三番兩次在此子身上失手,自是鬱悶至極。
在他身側的王勤河,怔然的望著那秦相府外澎湃煌煌如大日的清正劍氣,以及引渡而來的浩然,整個人俱是陷入了茫然中。
這便是如今的安樂嗎?
與春闈前與他一戰的安樂,變化甚大,這股劍氣之下,王勤河不知為何,竟是連拔刀的勇氣都沒有了。
心頭默許秦千秋潑髒水,汙衊安樂的行為,像是一團陰暗惡臭汙水,被這煌煌如大日般的浩蕩劍氣所普照,竟是被冷漠斬去,連帶削去心志,惹得他連拔刀勇氣都沒了。
一時間,王勤河有些意興闌珊,他拿起龍嵴刀,觀那龍嵴刀上的缺口,許久,長嘆一口氣。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追上安樂。
甚至,連望其項背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在秦千秋惱怒不已的時候,水榭中,一道人影緩緩出現。
“公子,老爺讓你去相府門庭,息事寧人。”
秦千秋見得此人,忍住怒火,此人乃秦相身邊的心腹強者,修為極高,深不可測。
“好。”
秦千秋自是知道這般下去,於秦相府的臉面而言,毫無益處,拖的越久,秦相府只會越發的淪為笑談。
……
……
秦相府前。
安樂飲下一口酒,酒已快見底,未曾以修為壓制酒意,故有半分微醺湧上心頭,卻讓他豪氣更甚。
腰間墨池早已忍不住騰空而起,化作一道墨色劍光在不斷的飛掠。
書墨之氣不斷湧出,湧入墨池內,使得墨池這柄本已半步五品的劍器,於此刻發出清冽劍吟,下一刻,有股劍氣迸發,四周劍氣迸發如墨漬炸裂。
這柄劍器,終於徹底的踏足五品法寶行列!
那三位抄詩的儒生,口乾舌燥,面紅耳赤,羞燥不已。
顫顫巍巍的替安樂抄詩,只感覺每一首詩,手之後狼毫便沉重幾分,最後重愈千鈞,斬去他們心頭的書生意氣。
曾等文院文曲榜的他們,自是有幾分自得與驕傲,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