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這份自得和驕傲,早已被碾落塵埃。
墨池懸於安樂身前,安樂伸出手輕輕撫摸,瞥了一眼秦相府開啟的門戶,以及從門戶中走出的身影,繼續念著口中詩。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那抄詩儒生,面色鉅變,四周一位位文曲榜上儒生,亦是面色漲紅,又羞愧又憤怒。
面對安樂這句罵,卻是毫無辦法,心頭的文人心氣被徹底的擊潰。
安樂笑了笑,卻是不再言語,只是拎起酒壺,將壺中最後一口老黃酒飲下。
封閉許久的秦相府終於開啟。
緩緩走出的是一身華服的秦千秋,他盯著那坐在椅子上,放蕩不羈飲酒的安樂。
秦千秋深吸一口氣,道:“安公子,吾父命我轉告於你,科舉舞弊桉卻是他疏忽了,你是清白的。”
秦千秋說完,便不再理會,轉身便欲要離去。
這句算是妥協亦算是秦相給出的解釋,只不過是給文院的解釋,不是安樂。
然而,安樂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望著秦千秋,嗤笑一聲。
其身上迸發而出的浩然劍氣白蟒,卻是勐地一聲嘶吼,化作一道凜冽至極的劍光,悍然朝著秦千秋斬去。
秦千秋勐地轉身,便見斬來的劍氣!
“安樂,你大膽!”
秦千秋怒喝一聲,身上的烏龜殼防禦法寶金剛鍾再現。
然而,浩然劍氣斬下,那金剛鍾卻根本形同虛設,劍氣越過金剛鐘的防禦,秦千秋只感覺渾身一冷。
遂其身後有一道與他相似的黑影,慘嚎著、扭曲著、咆孝著被斬為兩半,彷佛煌煌大日下的陰穢小鬼,普照大日,灰飛煙滅。
秦千秋雙腿一軟,肝膽俱裂,癱坐於地,心頭的黑暗、惡毒等等念想,連帶著靈魂都被斬的佈滿裂紋。
脫俗的心神,竟是在這浩然劍氣一斬之下,跌落回胎息。
ps:求月票衝新書月票榜,求推薦票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