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你揭穿他的秘密。”
張三道:“如此說來,他肩上挨的那一刀,只怕就是他自己下的手,為的就是要將大家引出去,免得英老先生和楚留香單獨說話。”
英萬里道:“不錯,那時我已想到這點了,只不過一時還無法證明。何況,我此來不但要捉賊,還要追贓,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留香道:“這位白兄呢?”
白蠟燭道:“在下白獵。”
英萬里道:“這位白兄才真正是熊大將軍麾下的第一高手,練的混元一氣童子功,內力之強,關外已無人能及。”
楚留香笑道:“莫說關外,就連關內只怕也沒有幾人能比得上。”
白獵道:“不敢。”
他也許是因為久在軍紀最嚴、軍威最隆的熊大將軍麾下,也許是因為面上也已經易過容,是以無論說什麼話,面上都全無表情。
楚留香道:“兩位莫非早已知道勾子長就在這條船上?”
白獵道:“上船後才知道的。”
他不但面無表情,說的話也很少超過十個字。
英萬里替他說了下去,道:“那時我只算定勾子長必定逃往海外,既然找不著香帥,又久聞張三兄之名,是以才到此來尋訪,想不到卻誤打誤撞,撞上了這條船。”
楚留香道:“兩位又是怎麼認出他的呢?難道已見過他的面麼?”
英萬里道:“雖未見過他面,卻聽過他的聲音。”
他補充著道:“那日他在鎮遠將軍行轅中下手時,只剩下了一個活口。”
胡鐵花道:“是不是那位將軍的如夫人?”
英萬里道:“不錯,這位姑娘本是九城名妓,不但絲竹彈唱樣樣精通,而且還有種最大的本事。”
胡鐵花道:“什麼本事?”
英萬里道:“學人說話——無論誰說話,她只要聽過一次,學起來就惟妙惟肖,據說她學熊大將軍說話,連熊夫人都聽不出。”
胡鐵花道:“莫非勾子長行刺時,說話的聲音被她聽到了?”
英萬里苦笑道:“正因如此,所以熊大將軍才會將這差使派到我這糟老頭子身上。”
楚留香笑道:“你們也許還不知道,英老先生非但耳力之靈,天下無雙,而且別人是‘過目不忘’,英老先生卻是‘過耳不忘’。”
胡鐵花道:“過耳不忘?”
楚留香道:“無論誰說話,只要被英老先生聽到過一次,以後無論那人改扮成什麼模樣,英老先生只要聽他一說話,就可認得出他來。”
胡鐵花道:“我明白了!那位姑娘將勾子長說話的聲音學給英老先生聽,英老先生就憑這一點線索,就認出了勾子長。”
楚留香道:“想必正是如此。”
胡鐵花嘆了口氣,道:“這種事我若非親自遇見,無論誰說我也不會相信的。看來那勾子長倒真是流年不利,才會遇見這麼樣兩個人。”
英萬里道:“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胡鐵花默然半晌,又道:“勾子長也許是強盜,但卻絕不會是兇手!”
楚留香道:“哦?”
胡鐵花道:“有幾件事可以證明他絕不是兇手。第一,他和你們在外面的時候,確實有個人到了我屋子裡來殺我,那人也絕不是鬼。”
英萬里皺眉道:“如此說來,這船上難道真還有第八個人麼?”
胡鐵花道:“第二,他自己若是兇手,現在也不會被人殺死了。”
楚留香淡淡道:“誰也沒有瞧見他的屍身,又怎知他是死是活?”
白獵道:“他也許是畏罪而逃。”
胡鐵花道:“大海茫茫,他能逃到哪裡去?他若在這條船上,又能